進了房間,不大,但有兩張床。
賽千歲吊兒郎當地靠牆坐在地毯上,還是攤開看羊皮地圖。
施巧巧在到處轉,看一個地方,發出一聲失望的“哇”。
金玲把背包放在其中一張床上,默默整理著她自己的東西。
白圓圓坐在床沿,被嶽千山送糖吃。一顆大白兔奶糖被脫去包裝,討好地送到她眼前。
但這短暫的和平,突然被嘩的一道亮光打破。賽千歲驀地狼狽跳起,把手中自燃的羊皮紙扔在地上。
嶽千山忙拿起一瓶橙汁飲料潑在上麵,隻見火勢像吃了油一樣瞬間竄高。
賽千歲猛踩幾十腳,才把火踩滅。
但是羊皮地圖被從中間燒出個大洞,最主要的信息全部化為灰燼。就連下麵的地毯,也黑了碗口大。
“怎麼回事?”嶽千山看向賽千歲。
“它自己燒起來的。”
“毫無預兆?”
“毫無預兆。”
“嘶……好疼。”賽千歲右手握住左手,攤開看手掌。
白圓圓猜測他可能是被燙傷了,卻猛然看見他手心出現個圓圓的繁複花紋。
白圓圓上前,捏住賽千歲的掌眼,另一隻手指撫在那花紋上。
平的,沒有凹凸感。
這時,身後嶽千山跳起來,“我好像也燒傷了一點,啊,好疼。”
他摸著心口,一副痛得繼續關懷的模樣。
可是白圓圓專心在研究賽千歲掌心的印記,那是一隻鳳凰的模樣,長長的鳳尾繞出大半個圓,裹住身軀。使整體看起來,那印記就是和正圓。
燒傷能燒出這麼漂亮的圖案,也是詭異。
忽的,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忙攤開自己兩手,看向掌心。
右手空空,左手掌心,卻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印記了。
白圓圓望向地上燒了個大洞的羊皮地圖,默默猜測。
“燒到哪裡了,師兄?”金玲著急地圍著嶽千山。
施巧巧也拉著遠千山衣角,眼裡泛淚花,急於瞧他被燒傷的地方。
哪裡?手上,心口……
“噢,沒事,我沒事。”遠千山一個頭兩個大,幽怨地望了眼白圓圓的背影,嫉妒地瞟向塞千歲,“喂,一個大男人,燙了下手有什麼大不了,冷水衝衝就好了。”
還沒他帥呢,真是!
“嗯。”塞千歲沒說什麼,大步踱去了衛生間。
他也看出來掌心印記出現的蹊蹺,更何況連白圓圓也莫名多了一樣印記。
白圓圓來到金玲後,眼神古井無波,算不上關切,也不是無動於衷,更多的是些探究。她看著嶽千山,“你的,給我看看。”
嶽千山揪著的心忽然一鬆,嘴角幾不可查地輕勾,推開金玲來到白圓圓麵前,心滿意足地下視。望住那白嫩嫩,美得晃他眼的女子,指指自己心口。
“嗯,這裡。”
“怎麼會是這裡?”白圓圓眉頭輕蹙。
“不知道,就是疼。”他就看不慣塞千歲剛才呲著牙拿著手喊疼的模樣,同為男人,誰不知道,被燙一下能怎麼著。
白圓圓不理解,但不管他,“手,給我看看。左手。”
“嗯。”嶽千山爽快地應著把左手伸出去,愉快地等待被捏被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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