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抽出隨身帶著的長劍,一步步朝她逼來。
“犯我姑娘之人,必死!”
長劍地寒光刺得秦露雙眸生疼,她分外慌張,連滾帶爬地就往外逃去。
見此情形,夏荷也馬上送開了秋草,躲著楚未慌不擇路地跑走了。
一時間,屋內就隻剩下了沐清芷主仆三人。
秋草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沐清芷倚靠在床榻上,麵色蒼白。
楚未“撲通”一下跪倒在她的身前,連聲道歉。
“姑娘,屬下方才去跟您煎藥了,一時不察沒有受好院子,還請姑娘責罰!”
“你起來吧。”沐清芷捂住脖頸,說道艱難,
“這本就是意外,我不怪你,你……”
話才說到一半,她就眼白一翻,直直地暈了過去。
“姑娘!”
“姑娘——”
秋草與楚未同時撲來。
可沐清芷體質太虛,眼下已經奄奄一息了。
楚未心急如焚,“我去找大夫!”
話罷,他就消失不見。
隻剩秋草在房中照顧著沐清芷。
楚未一路闖到大夫的住處,不由分說地扛起他,
“勞煩大夫隨我走一趟,為我家姑娘看診。”
可憐大夫一把年紀,當即被他這幅架勢嚇得夠嗆,顫顫巍巍地問,
“不知我要給哪家姑娘看診呢……”
“你隻管隨我去便是。”
楚未像拎小雞一般拽著大夫的衣領,飛簷走壁地略過重重房頂。
終於,在落到西苑院中那一刻,大夫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
原來是給西梁侯府的表姑娘看診。
“大夫,我家姑娘如何了?”
秋草緊張兮兮的問,生怕大夫會說出些什麼噩耗。
“姑娘這次是情緒太過激動,又被扼住脖頸,受了大驚。”
大夫無奈地搖了搖頭,忍不住道:“姑娘的身子已經十分虛弱,往後可不能再受驚了。”
像侯府這樣的世家大族的後宅,總是有不少不可告人的秘辛,他也都明白。
可像這位侯府表姑娘這樣,三天兩頭就受一場大驚的姑娘,實在是少見。
秋草滿臉擔憂地問道:“大夫,那我家姑娘這次……”
“我會用針灸之法救治姑娘。”大夫答道。
不爭氣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秋草立馬道:“好,那我就在這裡守著姑娘。”
大夫無奈地長歎一聲,開始施針。
密密麻麻的銀針紮在大大小小的穴位上。
光是看著,秋草就覺得有一陣刺痛感。
她都不敢想,姑娘會有多麼痛苦……
過了好一陣,大夫施針終於結束,他收好銀針,還不忘交代道:“切記萬不可再讓姑娘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