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尚未完全痊愈,倒是身上的敷藥沒了原本的功效,雖然結痂卻減免不了身上的疼痛。
身處此處他卻仍未完全適應這裡的環境,大腦稍有空白,逐漸回想起昨日種種。
“你醒了啊。”
忽然,門口傳來一人聲音,正瞧見劉二壯帶著餐食走進門來。
秦隨嗯了一聲算是回應眼眸清冷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她呢?”
對方知道秦隨問的是沐清芷。
一麵將飯菜放到一旁的桌上,一麵回答。
“我們這地方偏僻得很,進城一趟都費了勁,這附近的郎中近來竟都有事,家家戶戶有些頭疼腦熱的隻能挺著。如今總算等來一位會醫術的姑娘自然要請教一二。”
秦隨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
回想起她製作香囊和在蜜香居店門口時,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秦隨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這生意竟然做到了此處,真不知該如何評價。
劉二壯白日裡還要上工,將餐食放下之後便轉身走了。
屋內僅剩秦隨一人,他如今正是恢複的關鍵期。
她早已腹中無食。
可行動起來卻疼得要命。
隻能瞧著,什麼也做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這才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未見其人,秦隨便通過這聲音猜測到是沐清芷回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鐘一張清秀的麵龐映入眼簾。
他二人身上的衣服早在路上被折騰得不成樣子。
好在鄉下人樸素得很,又是好心眼,為二人準備了一套新衣。
明明是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竟是那樣的好看。
臉上未有半點妝容卻顯得秀麗,一頭烏黑的長發彆在腦後,既乾淨又灑脫。
“身上的草藥該換下來了,你先吃飯,待會兒我便為你準備。”
說著沐清芷端起一旁的熱粥,小心吹涼送到了秦隨唇邊。
秦隨早已餓壞,卻還是慢慢地吃著。
這樣的溫存不常有,便更是惹人珍惜。
眼瞧著那碗熱粥都已見了底,沐清芷一麵準備著敷料一麵和他念叨著。
“我本以為這鄉下寸草不生,你我二人想在此處長久生存下去十分不易,沒想到此處竟有如此多的野生藥材,隻是這一路上便尋見了七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