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隊裡乾活的規矩,彆人拔了多少,她也必須要拔多少。沒乾完的,彆人收工了她也必須繼續乾,直到完成。
看著其他人已經完成了兩三個來回,可她最初的兩根壟還落下半根壟,便是更加著急上火,眼淚也沒止住。
可她的手沒有停下來,繼續低頭悶聲乾著。
偶然間的抬頭,她發現有人在幫她。
一個小夥子從她的兩根壟的那頭開始救援,沒多久,便是嗖嗖嗖一陣風一樣就和她會和到一起。
小夥子也不說話,幫著他拔完所有屬於她份內的幾根壟花生。
“謝謝你!”她聲音哽咽。如果不是他幫她,她天黑也乾不完。
“彆著急,剛接觸農活都是這樣子,慢慢的手上磨成繭子,力氣增大了,就好了。”小夥子年齡不大,說話倒是很老成的。
“嗯嗯!你叫什麼名字?”她剛來隊裡不久,好多人都還不認識。
小夥子笑了笑道:“我叫石海天,去年正式成為隊裡的隊員。”
她悄悄打量他。
高個方臉闊嘴劍眉國字臉,目光堅毅,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穩重感。
年齡嘛,看上去比她也大不了多少。
“石海天你好!我手破了不能和你握手。”她剛剛伸出手,就又縮了回來。
石海天瞄一眼她的手,暖心道:“慢慢的會磨煉出來的。彆急,慢慢來。”
然後又道:“你的手最好包紮一下,彆感染了。包紮好了明天乾活時再戴上手套,就不會太疼。你跟我來我家一趟吧,我媽媽是大隊衛生所的醫生,叫她給你包紮下。”
她躊躇下,回絕了,“不用,明早或許就好了。”
“還是包紮下吧!感染了就麻煩了!很方便的,我媽媽有個小藥箱就放在家中。”
“那……阿姨不會說我嬌氣吧!”她還是有顧慮。
他們這些知青是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不可以有嬌氣。
石海天笑著搖頭,“怎會?我當初也經曆過,媽媽給我包紮過。”
“那好,謝謝你啊!”
石海天的媽媽陳醫生擦看了夏夢的手。
心疼的說道:“你這孩子真能忍呀!這哪裡是破皮那麼簡單,都血肉模糊了,虧得海天帶你過來,不然硬抗一個晚上,第二天你的手就一定腫成小饅頭了。”
陳醫生將夏夢的手包紮好了,石海天遞給她一副白色棉線織的手套,“你明天戴上這副手套,既能保護包紮的紗布,也不會令你覺得傷口太疼。”
這之後的日子裡,她便是有意無意的關注石海天。
發現這男人比外貌更為出色的是他知識的淵博。
“你怎麼什麼都懂啊!你一定讀過很多書。”她敬仰的神色看著石海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