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偉大的霸主。”
“戰帥在呼喚您。”
“新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廝殺、屠滅、攻陷、焚燒……”
“為了吾等種族征服銀河之偉大天命,一切都被允許,一切都應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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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它的同類,【霸主】要高上一些,也更加的魁梧與醜陋,他的身上甚至是臉龐的兩側都遍布著猙獰的疤痕,但它享受著它們,一直拒絕撫平與治療。
它從它的王座上醒來,腳下是無數匍匐的奴隸,他們來自於各種各樣的種族,有的曾經是割據世界與星係的各式口袋帝國的王公,有的則是在戰爭中被摧毀了信念的被征服者。
當然,那些為數最多的則是各種各樣的人類,他們脆弱、瘦小、形態各異,而且人數多到無法估量。
這個弱小種族的數量、君王與國度是如此之多,單單是【霸主】在過去的征服中親自所斬殺的自稱為【人類之王】或者【人類之主】的家夥,就有差不多十餘個。
“霸主……”
房間中唯二的站立者,也是【霸主】的同類與輔佐官,它負責著那些【霸主】所不屑一顧的繁瑣事項:彙報、文件、又或者是驅趕著那些可悲的奴隸去消耗敵人的彈藥與精力,為真正的進攻做好鋪墊。
“戰帥希望您能去見它,它希望在您完成休息後,能立刻去麵見它。”
“我知道了。”
“我會去的,馬上。”
【霸主】有些無奈的回答,它並不是很想去麵見【戰帥】,儘管它們兩個的關係算不上差,事實上,【戰帥】是它字麵意義上的養父,它親手把它從最底層的瘋狂與肮臟中拉出,作為自己最信任的臂膀、最驕傲的作品和最得力的武器而撫養。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從它成為了毋庸置疑的【霸主】,它就一直強迫自己忘掉那段過往。
“現在,我們到了哪裡?”
霸主開口,它站了起來,在武器架上隨意挑選著趁手的兵刃,那些更高一等的奴隸得以同樣站起來,小心地為它披甲。
“我們已經抵達了我們的目的地,霸主,先鋒部隊正在發動試探性的攻勢,如果一切沒有發生意外的話,通過前方那個被人類稱之為【薩比斯】的星係,我們就將完成我們的目標。”
“薩比斯星係……”
【霸主】沉吟著,它選中了武器,輕巧地把玩著,似乎很享受這種悠哉的時間,但是它的輔佐官卻無法像它一樣從容,這個有些瘦弱的家夥先是煩悶地踹翻了一個奴隸,然後才鼓起了勇氣開口。
“霸主,戰帥那邊……”
“我說,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霸主】沉悶的開口,語氣中帶上了獨屬於戰士的怒火,他對這樣的事情極度的不滿意:每個人都在畏懼戰帥,每個人都在把它的哪怕一次呼吸看做是足以讓天地崩裂的大事,這讓它感到了煩躁與苦悶,因為越是這樣,它便越是認識到了自己與養父之間那恐怖的鴻溝。
“等時機合適,我會去的,大概就在……”
【大概就在戰鬥開始後?在你又一次去戰場上尋找所謂的對手的時候?】
無理而尖銳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在房間中肆意的回響,但是【霸主】卻沒有更多的意外,它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轉過身來。
就像它所猜測的那樣:自己那個過於瘦弱的輔佐官現在已經高昂起頭顱,它的眼睛泛著黯淡的深紫色光芒,四肢不斷地抽動著,就仿佛一個被掐住脖子,懸在半空中的可怕木偶。
又來了……
“如果您還是無法遏製住這種興趣的話,那些老頭子依舊不會對您放心的,大人。”
它開口,語氣中卻是十足的敬意,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這個養父的確改變了自己本應昏暗的生活。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的確會在意的,說到這個,我的孩子,你現在居然對我如此的冷漠,我可愛的孩子,我明明記得不久之前,你還會稱呼我為父親。】
【你還在生氣麼,我的卡門?】
“不,並沒有,戰帥。”
【霸主卡門】保持著自己的謙卑態度,它們客套地談論著,彼此之間就仿佛一對偶有間隙的真正父子一般。
當然,在一旁跪倒在地的奴隸們看來,這隻是兩個可怕的家夥在用著一種無法理解的嘶啞語言來爭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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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您究竟有什麼命令呢,大人?”
【難道一個撫養者就不能關注一下自己最驕傲的造物麼?】
“大戰在即,我相信您不會那麼做。”
這個回答讓【戰帥】笑了起來,它的笑聲是一種奇怪的混合體,就仿佛一陣淒厲的咳嗽,伴隨著兩柄上鏽的刀刃在互相撕磨著所發出的聲響。
【好吧,卡門,我的孩子,看來你還是在生我的氣,讓我想想,這是因為什麼?因為那個人類麼,那個名為阿茲爾的人類戰士,我沒記錯這個名字吧,我還記得那些人類稱呼他為阿斯塔特的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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