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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您致敬,影月蒼狼之主。”
一個他不認識的凡人在向他彎腰行禮。
他們總是喜歡這樣。
當他看到門側那個矮小的身影的時候,荷魯斯,帝皇最寵愛的子嗣,帝國的牧狼之神,第十六阿斯塔特軍團的基因原體,便如此想到。
這位從克蘇尼亞走出來的基因原體依舊在臉上掛滿了和睦的微笑,他的目光迅速在這個凡人的身上打量著,視線掠過那些金光閃閃的勳章與紐扣,在梳理的一絲不苟的發絲上飄逸著,他確信這是一名帝國軍中的高級軍官,但絕對不屬於他麾下的部曲或者遠征艦隊,因為他認不出此人。
他可能與眼前的這個凡人在某場戰役並肩作戰過,不過那種臨時配合的戰役與友軍對於一位基因原體來說簡直多如繁星,很容易就會忘記。
但即便如此,荷魯斯還是大踏步的走上前去,親昵地拍了拍這名凡人的肩膀。
【何須如此多禮,我的戰友。】
基因原體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儘管他從未奮力喊叫,卻依舊在走廊與房間中輕而易舉地泛起了浪潮。
【你我都是為了帝國與人類之大業而浴血奮戰的戰士,都是並肩作戰的兄弟,何時需要如此客套的禮節。】
這友善的言語讓那位凡人軍官的肩膀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連帶著他的聲音也變成了一種不敢置信的詢問。
“您還記得我,大人?”
很好,看來他的確忘了什麼。
【一位戰士,又怎麼可能會忘記與自己一起流下血汗的同伴,我想那場戰爭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滴鮮血、每一個犧牲也同樣烙印在你的記憶之中吧,我的戰友。】
在這堪稱輕柔的聲音之下,是一位凡人在基因原體的魄力與魅力麵前那幾乎無法保持思考的靈魂。
“是的……是的,大人,我當然記得!”
“在科托斯諾爾星,是您與您的戰士在戰局危機之時殺到,斬首了歐克獸人艦隊的提督和arb,拯救了我的軍團、我的艦隊、還有整個世界!”
科托斯諾爾……
這個名字在原體的大腦中翻滾著,荷魯斯花了一個瞬間在自己浩如煙海的記憶與思維之中尋找著類似的片段,並在下一個瞬間就確定了它。
沒什麼特彆的,那是一次他幾乎不會記住的小事情他和艾澤凱爾,帶著幾十名戰士,在一個泰拉標準時內結束了戰鬥,在基因原體的內心中,那就像是周末的下午時光中一次興趣使然的踏青。
不過在一個凡人的心中,那可能就是一生最值得回憶與崇敬的瞬間。
基因原體的內心在微笑,同時,他也想起了這個凡人的名字。
【沒什麼,奧斯特先生,沒什麼,我們的到來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沒有你和伱的部下的英勇作戰,那個世界是等不到我們支援的那一刻的,你才是那場戰鬥裡真正的英雄與功臣,比我更為重要的那一個。】
【你與你的將士,為了帝皇的大業而舍命奮戰,而流血犧牲,這就足夠了。】
【在這燃燒的銀河中,沒有任何一個犧牲會被忽視,就像沒有任何一個背叛會被原諒一樣。】
——————
“父親又在這些凡人身上浪費時間。”
艾澤凱爾壓低了自己的嗓音,發出了一聲憐憫的輕笑。
他,艾澤凱爾,或者說,我們可以用那個在未來會更為大名鼎鼎,會更為受人喜愛的名字
阿巴頓。
“我真搞不懂,和這些凡人有什麼好推心置腹的,我們有什麼必須用到他們的地方與時候麼,難道沒有他們,我們就不能毀滅無數的異形與叛黨,從神聖泰拉的星港一路殺到這裡?”
這話音剛落,阿巴頓的旁邊便冒出了一串嬉笑的言論。
“哦,當然,我們完全不需要他們,最起碼英勇的阿巴頓大人完全不需要,他一個人就能乾掉一整支的綠皮艦隊,把一整個叛亂的星球吞進自己的肚子裡,完全不需要火力掩護或者側翼防衛什麼的。”
“我……”
“誰會需要那麼娘們唧唧的東西,我們的阿巴頓可是出了名的百戰百勝~”
“托嘉頓!”
阿巴頓的鼻子裡噴出了不爽的哼聲,而他的四周早已笑聲連連。
發出一連串嬉笑的影月蒼狼完全沒有再次同伴的羞惱,托嘉頓的臉龐一如既往地籠罩在愉悅的心情之中,親昵的用手肘碰了碰阿巴頓的胸膛。
“哦,得了吧,我的艾澤凱爾……你生氣了?”
阿巴頓板著自己的臉,似乎在竭力表現自己的怒火,但是當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到托嘉頓的臉上,看到那擠眉弄眼的表情的時候,終於沒忍住。
“噗——我,我生氣——噗嗬嗬嗬……”
走廊的角落裡一時充斥著快樂的空氣。
當荷魯斯又一次拍了拍那個激動莫名的凡人的肩膀,看著他最終千恩萬謝,就仿佛得到了什麼巨大的好處一般,消失在了走廊儘頭之後,他轉過頭,隻看見自己的幾個兒子已經笑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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