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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名為【摩洛】的行星一直都佇立於銀河係的中央一帶,在大漩渦區域的北部日複一日的完成自己的公轉與自轉。
而在人類帝國的行政規劃中,它分屬於遠東星域,是銀河係中北部那空曠的廣袤地域中較為重要的一個節點。
這個碩大的宜居世界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它的文明曆史可謂是源遠流長早在數千年之前,當第一批人類探險者離開了人類的母星泰拉,駕駛著原始的飛船在銀河中肆意地探索的時候,他們便被【摩洛】的富饒與美麗所震驚。
這個距離泰拉有萬裡之遙的世界擁有著與人類的母星異常相似的環境無論是平坦富饒的主大陸,分布在大陸以北的群島與蔚藍汪洋,還是南方神秘的沼澤,西部半島的高地與荒野,甚至是沙漠與地下的巨大溶洞,無不喚醒了探索者們的鄉愁。
於是,理所當然的,人類殖民者們開始在這個世界上建造起了城鎮與牆壘,文明的氣息在【摩洛】上流傳開來,在此之後數千年的世界裡,它從未斷絕。
直到第三十個千年,來自泰拉的艦隊時隔漫長的歲月,終於再次光臨了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文明天堂。
此時,統治【摩洛】的是數個駕駛著騎士泰坦的偉大家族,盤聚在盧佩卡利亞城的迪瓦恩家族是所有人的領袖,他們的祖先從已經斷絕了血脈的前代王室的手中繼承了【至高王】的頭銜,而在他們之下,多納爾、考希克、瑪瑪拉貢等家族列土封疆,履行著作為封建臣子的鬆散義務。
直到人類帝國的戰艦從曼德維爾點中蜂擁而出,數千艘最強大的戰爭引擎遮蔽了這個世界的陽光,將偉大征程的陰影籠罩在了每一個摩洛人的頭頂。
而統帥這支艦隊的,正是人類之主,帝皇。
除此之外,這位全銀河最強大的領袖還處於一些未知的目的,召喚了他的幾名子嗣加入了這場本就小題大做的征服。
荷魯斯。
福格瑞姆。
萊昂—莊森。
察合台可汗。
(不要問我帝皇為什麼這麼興師動眾,g就是這麼寫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分散在銀河各地的半神們響應了他們的父親與君主的號召,儘管四位基因原體都沒有攜帶他們的大軍,而是各自率領著幾百名子嗣前來彙合,但是他們與帝皇的合力依舊是足以蕩平任何敵寇的天罰之威,更不用說還有在帝皇身邊,寸步不離的禁軍萬夫團。
當數百枚空投艙如同傾盆暴雨一般落下的時候,地麵上隸屬於迪瓦恩家族的騎士泰坦們宛如風暴麵前的麻雀一般脆弱,所謂的抵抗隻是象征著的,在放了幾槍,扞衛了所謂的騎士榮譽後,迪瓦恩的家主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帝皇的麵前,從摩洛的至高王變成了帝國在這個世界的總督。
但無人理會他,這個擁有數百年榮譽曆史的家族從來都不是重點,帝皇率領著他的子嗣們在【摩洛】的最深處探索,帶領著他們見證了一些事物的存在,他的四名子嗣則立誓會遺忘這裡的一切,為此,他們主動接受了帝皇抹除記憶的法術。
在此之後,人類之主沒有停下腳步,他前往了【摩洛】最神秘最隱晦的角落,一個隻有他自己才能知曉的角落。
而他的子嗣則是返回了【帝皇幻夢號】,等待著自己基因之父的歸來。
毫無疑問,這會是一段無聊的時間。
至少對於福格瑞姆來說,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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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斯的鳳凰正在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自己的發絲,他有些懷念【帝皇之傲號】,懷念自己那些最優秀最傑出的子嗣,更懷念他最親愛的兄弟費魯斯,他明明才離開這一切不到兩個泰拉標準月的時間,但是懷念的瘙癢已經在心底若隱若現。
可惜,現在他們都不在他的身邊。
隻有……
福格瑞姆那亮瑩瑩的紫色瞳孔在房間之中尋覓著,在那些綢緞與金色畫作所裝點的角落裡,他看到了他的兄弟。
察合台可汗,就在那裡,他正端著一把福格瑞姆從未見過的刀刃,細細地擦拭。
他在不到五個泰拉標準年之前才被從某個繁盛的草原世界上找回,從一個野蠻的大汗一躍成為了人類帝國最尊貴階級的一員。
顯然,他還不太適合這個身份的轉變。
第三軍團的基因原體端詳著自己的兄弟那奇怪的胡須與綹發、那發黃的淡然麵孔、那渾然一體的,有關於皮鞭、馬靴與摩托機油的混雜氣味……
鳳凰不由得歎息。
他的兄弟並不是一個文明人,他就像那個以自己的野蠻為傲的黎曼魯斯一樣,單單從外表就可以看到醒目的蠻荒氣息。
想到這裡,福格瑞姆的思緒戛然而止,他皺起了眉頭,在內心中輕輕的譴責自己。
夠了,對血親兄弟,還是要保持包容。
福格瑞姆輕咳了兩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與精神,然後,他不自覺地把胸甲上的雙頭鷹徽記彰顯得異常明顯,這位第三軍團基因原體的視線找到了他旁邊宛如鏡子一般的牆壁,仔細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容貌,確保了已經是最為容光煥發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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