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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涉及貓狗的大量嘴炮,所以為了區分,莊森的話會用【】,魯斯的用“”)
【我想,這是一次真劍的角鬥?】
“隨你怎麼想,我現在隻想讓我的拳頭好好親一親你那個狂妄自大的腦袋殼子。”
杜蘭在哭泣,這個曾狂妄到試圖對抗帝國的世界正在直麵著自己的命運戰爭的硝煙已經燃儘,死亡的冰冷洶湧而來。
象征著殺戮與清洗的橙黃色流星接二連三地墜落,將一批又一批阿斯塔特戰士送到了地麵上,儘管兩個軍團的領袖此時都沒有精力去指揮他們的部下,但是在荒野與廢墟中集結的數千名暗黑天使與太空野狼也足以把杜蘭最後的抵抗之心碾為灰燼。
暴君的死亡通過某種無法言說的心靈感應,在一瞬間傳遍了整個世界,這個死於莊森之死的老者已經統治了這個世界整整數千年,在杜蘭人的心中,他早就不是一個單純的統治者,而是某種符號,某種象征,某種支撐著他們與不可戰勝的對手死鬥到底的信念。
而如今,信念消失了,而崩潰也隨之而來。
儘管還有大量的杜蘭人選擇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憑借著心中的怒火與決心戰鬥到最後一刻,但是有組織的抵抗在暴君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便已經消失了,而剩下的這些幾乎毫無組織的數百萬殉葬者,不過是讓阿斯塔特戰士感到些許疲憊的小小麻煩而已。
屠殺與野火一同燎遍了杜蘭的原野,將無數曾經繁華喧鬨之處焚燒成焦黑的荒蕪,數以千計的坑洞遍布在這些噬人的烈焰之中,那是這場清洗最直接的證明暗黑天使的第二波登陸部隊正在直擊負隅頑抗的西部要塞,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屠殺最後的杜蘭士兵,而在世界的北方,太空野狼的犬齒撕扯著工業區的井然,讓鮮血與悲鳴一路延伸到了猩紅要塞。
而在屠殺者們的上方,悶熱的雲層正在重新聚集,地麵上的滾滾硝煙刺激著這些本就狂躁的空中熔爐,銀蛇般的雪亮電光與隆隆的悶響昭示著一場從天而降的大洪水即將洗刷這一切,但是,無人在意。
無論是在要塞之外。
還是在要塞之內。
畢竟,這裡的風暴,可是遠勝於外麵的和風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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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在萊昂—莊森的身上緩緩燃起,仿佛須臾之間,便可燎原,那是一種喪失了尊嚴的憤怒,是一種在他的血親與騎士們麵前遭到了挫敗的油然憤怒。
而在他的對麵,魯斯也在散發著自己的怒火,與卡利班雄獅那矜持的憤怒不同,魯斯的怒焰就仿佛要焚儘世界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基因原體的身上湧出,就像是一頭蘇醒的紅龍在沉重的呼吸。
兩名原體麵對麵,謹慎地繞著圈,在他們的四周是兩個軍團中最強大的武士,而兩位軍團之主則是緊握著自己的刀劍,在對視與呼吸中捕捉著任何良機。
【我最後再問一遍,我魯莽的兄弟,這是一次角鬥?】
“神啊,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這麼多廢話,伱以為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吧,老子現在隻想一拳打在你那張臭臉上!”
很好,一次角鬥,不會危及到性命,卻也涉及到了劍與尊嚴用卡利班的方法了解這些蠻子可真是費勁,他的語言表達能力不比他的狗強到哪去。
莊森在心中如此想著,而在另一邊,黎曼魯斯顯然已經厭倦了這種等待,他才懶得管這到底是一場角鬥還是鬥毆什麼的,他也不在乎這些,莊森心中的所思所想不過是對空輸出而已。
劍與尊嚴?那有一拳招呼在這個混球的臉上重要麼?
芬裡斯的狼王向後稍稍退了一步,隨後便揮舞著自己的利劍,化作了一股最純粹的死亡寒風,向著自己的兄弟撲來,而卡利班的雄獅早就嚴陣以待,兩把噬人的武器就這樣在空氣中碰撞,一時之間,火星四濺,劍影翻飛,金鐵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兩位基因原體都是如此的強大、憤怒且專注,在這場激烈的試探之中,他們勢均力敵。
而在不遠的地方,摩根正在出神地看著這一切,一種潛藏在骨子裡的好戰基因被這種最為賞心悅目的對決所勾起,她近乎全神貫注地看著眼前的角鬥這幾乎是全銀河中最頂級、最精準、最完美的巨獸對抗了,兩名原體的每一次交鋒都在訴說著物理學與生物學所能達到的理論上的極限。
她安靜的目睹著,銘記著,這一幕幕比一千本絕世的書籍更適合在安靜的時候細細觀賞。
但很可惜,現實的情況似乎並不適合她的從容觀賞。
早在黎曼魯斯揮出第一劍的時候,咆哮聲就在狼群中響起,芬裡斯的子嗣們揮舞著他們的兵器,用或腥臭或粗獷的野獸之嚎為他們的主君而喝彩,一股股源自冰川的咆哮聲化作了最為森冷的氣浪,排山倒海,撲麵而來,讓搖搖欲墜的大廳在紛亂的怒吼中顫抖,一遍又一遍的敲擊著暗黑天使的盔甲。
在最開始,莊森的騎士們還能做到淡然麵對,但伴隨著眼前這從未見過的偉大對決在一分一秒的延續,也許是戰士的靈魂被這無法超越的一幕所打動,又也許是單純的覺得不能繼續讓自己的原體【孤軍奮戰】下去,當阿拉喬斯從自己的喉嚨中發出第一個呼喊的時候,整個暗黑天使的戰列便開始了整齊一致的呐喊與歡呼,與狼群那各自為戰的胡亂咆哮不同,莊森的騎士們極為默契地等待著阿拉喬斯的一次次開頭,再用一聲聲眾誌成城的呐喊支援著他們的原體,擊碎了太空野狼那混亂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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