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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們是在冉丹戰爭結束之後,遇到了你們的原體?”
“具體來說,當初我們並不知曉我們會遇到什麼,我們因為帝皇的命令而集結在一起,隨後,我們才知曉了有關於原體的消息。”
拉納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著一旁極限戰士的話語,他的一隻手搭在了腰間的槍械上,兩隻鷹一樣的瞳孔不斷地尋覓著他的麵前與右側的窗戶在他正麵的視野儘頭,就是由數名戰士所把守的大門,而在他的右麵的窗戶裡麵,則是不斷的傳出兩位基因原體和尤頓女士的笑談之聲。
這位首席老近衛軍認真仔細地聆聽著屋內的對話,他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思考著一些讓他感到奇怪的事情,有關於基利曼的事情。
“冉丹啊……”
在他一旁,奧特拉瑪的英傑瓦倫圖斯則是輕聲地感慨著。
“當初,我其實也是冉丹戰爭的一份子,極限戰士同樣派遣過一個戰團,去支援冉丹戰爭的前線,我們雖然沒有前去那些最為主要的戰場,但是也與名為巴斯梅馬尼克的異形交過手,損失不小,我就是那場戰鬥的親曆者。”
“我在冉丹前線打了十年……不對,好像是五年……還是十年?”
奧特拉瑪的英傑就在那裡低語著,從肯定的闡述漸漸化為了有些懷疑的自言自語,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幾秒之後,才有些感慨地歎了口氣。
“幾天之前,我還記得更多一些的事情,但是現在卻已經記不住那些事情了,甚至包括那些犧牲在冉丹戰爭的戰鬥兄弟,我甚至忘了其中的幾個是因何而死的。”
拉納的目光因為這句低語而短暫地飄忽著,他與瓦倫圖斯無聲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地歎氣。
“是的,瓦倫圖斯,我也想不起來關於冉丹的更多事情了。”
“我記得有這場戰爭,記得它打了很久,記得在這場戰爭結束的時候,我們迎回了基因原體,而她早已在戰爭中為自己贏得了飲魂者的名號但是除此之外的事情,我已經遺忘了。”
“你見過冉丹的樣子麼?”
“我似乎見過——但我肯定的是我已經忘了,你如果在幾天之前問我的話,我可能還能形容幾句。”
“那看起來,我們是一樣的,我也可以發誓我在幾天前還記得更多的事情,而在幾個月前,我甚至可以繪聲繪色地講出我與冉丹戰鬥的經曆,但現在,我隻記得我和它們戰鬥過,但是在哪,什麼時候,甚至我當時和誰並肩作戰,我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也許再過幾天,我連冉丹的名字都會忘記。”
“那我可能會比你好一點。”
拉納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無聲的笑容,他依舊在傾聽著房屋內的談話大多數時候都是尤頓女士在陳述,她的話語是連阿斯塔特戰士都不得不感慨的理性之言,他的基因之母的聲音也經常響起,一般是應和與微笑的回應,往往會讓尤頓女士那稍稍有些平息的熱情再一次引燃,而至於那位馬庫拉格的執政官,他的座位常常被一陣有些尷尬的沉默所籠罩,往往隻有對尤頓女士的被動應答。
“最起碼,我們一定會記住我們與基因原體重逢的那段時間,而冉丹也許會被順便地記住,飲魂者之名也一定會被傳唱。”
“那可不一定,來自破曉者的戰鬥兄弟。”
麵對著拉納的信誓旦旦,基利曼的冠軍勇士隻是露出了一個無惡意的微笑,他身處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神聖泰拉的意思,雖然沒有任何強製性的紙麵命令被下達,但是我們都知道他們在這一事件上有多麼的堅定和無法溝通現在,我已經看到了太多的凡人忘記了有關於冉丹戰爭的一切,他們甚至好奇為什麼暗黑天使軍團突然減員如此嚴重。”
“遲早有一天,我們也會忘記這一切的,我不明白神聖泰拉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這也許是一種強大的靈能手段,來自於掌印者甚至是人類之主,但是顯然……。”
基利曼的冠軍勇士輕輕地哼了一聲。
“他們並不打算告訴我們,並不打算告訴五百世界。”
拉納沒有回話,他看了一眼喃喃自語的極限戰士,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在馬庫拉格之主的舉手投足之間,也有過清晰的感受,而在尤頓女士,又或者是他所交談過的每一名奧特拉瑪人的身上,都有著相同的氣息。
那是一種強烈的獨立感,一種不甘於被同化的傲慢尊嚴,一種與帝國和神聖泰拉所格格不入的叛逆與漠視這樣的氣息出現在眼前這位奧特拉瑪英傑的身上,與基利曼的無聲態度簡直一模一樣。
我們是奧特拉瑪人,是五百世界的一份子,而不是帝國他們每個人好像都在強調這種事情,人類之主和他的王座,在他們眼中似乎更像是一座必須尊敬的神像,是五百世界和人類帝國所組成的聯邦的共主,但也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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