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我們的姐妹。”
“第二軍團,我們的戰友。”
“嗯……”
“我得向你坦白,荷魯斯,我似乎真的沒太想過這些事情。”
“我似乎……對她缺乏關注。”
“……”
“沒有關係,聖吉列斯,為時未晚,我想在你與她能夠正式見麵的那一刻之前,你依舊有著充足的時間去了解她。”
“通過哪方麵?”
“通過一本書,她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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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月蒼狼軍團的旗艦:古老且偉大的【複仇之魂號】上,記載著無數傳承自遠古時期的恢宏儀式與偉大盛典,它們被詳儘無比地記錄了下來,每一道富含著曆史沉澱的步驟,都被一筆一劃的雕琢在了永遠不會腐爛的石板上,以用來迎接那些身份尊貴的客人。
作為人類之主第一個回歸的子嗣,基因原體的長兄,牧狼神擁有著這份榮譽與特殊地位,讓他能夠更多的接觸到這些象征著榮譽與信任的遠古遺珍,而他恐怕也是所有基因原體之中,最明白該如何使用這些盛大儀式的天才。
如同太陽一般的內在與生來的精巧計算讓荷魯斯能夠精準地安排這些壯觀的儀式,為他的每一個客人帶來恰到好處的尊敬與親切,任何一位到訪【複仇之魂號】的來訪者,無論他們的性格、目的與心中渴望到底是什麼,當他們最終離開的時候,他們都會成為牧狼神的朋友、知己或追隨者。
但儘管如此,有些最盛大的儀式卻是幾乎永遠都不會啟用的,因為它們隻屬於在荷魯斯心中分量最重的兩位個體。
一個,是他的父親。
另一個,是所有人的天使。
帝皇,與聖吉列斯。
儘管牧狼神一直渴望著能夠配得上眾人眼中的傾慕,能夠真正的成為那個平等對待任何人,永遠不會出錯與暴戾的荷魯斯,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在銀河中,在他的內心中,這兩個人,有著獨特的,不可撼動的地位。
也隻有他們能夠讓整個【複仇之魂號】開啟最偉大最肅穆的迎接典禮,那會是整艘榮光女王級戰艦最喧鬨的一刻:而今天,就是這樣的一個日子。
“他們在討論【戰帥】,一個新鮮出爐的詞彙,卻宛如尚未洗淨其身上海之喧騰的維納斯一般,充斥著一種命中注定的魅力。”
“所有人:原體、阿斯塔特、凡人的軍官、喧鬨的稅吏、喋喋不休的記敘者與藝術家,甚至是那些機械神甫與領航員們,所有人都在關心這個話題,害怕又期待。”
“誰能替代我們的父親,誰能扛起這一切的大旗?”
“那個人會是伱麼,荷魯斯?”
“我更希望是你,聖吉列斯。”
牧狼神笑了笑,他的麵容上正布滿了全心全意的真誠,這是一種無比罕見的高貴品質。
影月蒼狼軍團的基因原體正陪伴著他遠道而來的血親,諸位原體中最高貴的那一位,他們並肩在榮光女王級戰艦的榮耀長廊中漫步與閒談,就像彼此之間最初相遇的那幾年一樣,輕鬆又愜意。
在他們的身後,兩隊身披著鋥亮盔甲的榮譽衛隊精銳戰士,與自己的基因原體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這些需要時刻提高警惕的禁衛軍們,在此時也能保持一個相對輕鬆的姿態:沒有人會懷疑身邊的戰鬥兄弟會傷害自己,就像沒有人能夠懷疑牧狼神與大天使之間的真摯友誼一般,這是一種獨特的真理。
“我?荷魯斯,我的兄弟,彆再說玩笑話了,我不會是戰帥,沒有人會想讓我成為戰帥,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在內。”
天使笑了起來,他本人那身著著金色戰甲與皮草披肩的身影一如既往地令人屏息,那高貴麵容被燦亮的金發圍繞了起來,雪白的巨型羽翼更是毫無保留地宣告了一位神話造物的存在。
“可是我支持你,聖吉列斯。”
“我也支持你,荷魯斯,更多的兄弟也會支持你。”
“其實也沒有那麼多。”
牧狼神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讓人分不清是苦澀還是釋然。
“十根擎天之柱,便足以勝過百萬荒土了:荷魯斯,我的兄弟,你不必這麼擔憂,在我們所有的血親之中,原本也就沒有幾人會在意戰帥的頭銜,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承受榮耀所帶來的責任。”
“你總是這麼文縐縐的,我的天使兄弟,就仿佛你真的來自於一個更美好的天堂,一個不需要尖銳利器的地方。”
“我樂意在你的麵前這樣,荷魯斯,既然牧狼神主動成為了碾碎一切對手的先鋒,那我為什麼不借機輕鬆一點呢,畢竟我的心中還有著不適宜於戰爭的柔軟。”
“我看得出來。”
“那再好不過。”
巴爾的大天使笑了起來,那是足以讓可怖的廢墟化作神聖的天國一般的笑容,那是無人能夠抵擋的光芒萬丈:哪怕是牧狼神。
兩位基因原體繼續暢談,他們拐過了一個走廊,途徑了一群吵鬨的記敘者與藝術家,聖吉列斯佇立在兩幅來自於神聖泰拉的遙遠畫作之前,他轉瞬即逝的核藹微笑讓所有的藝術家不由得奮筆疾書,讓兩位基因原體能夠趁機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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