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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這件事上的處理,未免有些不妥,大人。”
內米爾揚起自己的頭顱,站在了沉默不語的暗黑天使軍團基因原體的麵前,這位卡利班戰士的臉上寫滿了堅毅,與一旁多少有些瑟縮的紮哈瑞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真是難以想象,他們在成為阿斯塔特戰士之前,似乎還是一對擁有真正血緣的兄弟。
“在這裡,我想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大人。”
“雖然這本書是由摩根閣下親手撰寫的典籍,但是按照第一軍團的古老規則,對待這種外來物,我們必須施加以完整的檢查,直到確認了它的安全性。”
“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在話語的最後,也許是多少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妥,哪怕是堅毅的內米爾,也不由得停頓了一下,才再次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而他的堅毅並沒有得到一個迅速地回答,暗黑天使的君主隻是安靜地盤踞在自己的王位上,宛如沉默的老獅一般,注視著自己麵前的兩名子嗣。
基因原體的盔甲已經很久沒有脫下了,上麵遍布著斑斑血跡與難以辨認的臟汙:伴隨著第一軍團的艦隊愈加逼近冉丹帝國的核心統治區域,這個已經注定迎來滅亡命運的異形種族,也在進行著越來越猛烈的反撲與垂死掙紮。
時至今日,冉丹的很多攻勢已經不再是戰術或者戰略方麵的高超舉動,而是單純的、渴望與暗黑天使同歸於儘的瘋狂,無數根本就不穩定的褻瀆科技如同雨後春筍一般被投入到了戰爭之中,來自亞空間的扭曲邪法更是在每一次戰鬥中變得花樣地浮現,令火力全開的第一軍團也不得不陷入了舉步維艱的戰爭泥潭之中。
就這樣,當塔克斯星係的殘骸已經徹底地消失,當整個人類帝國都在逐漸忘記那個名為冉丹的昔日強敵的時候,第一軍團依舊陷在了無人關注的黑暗之中,為了一場尚未結束的戰爭,而流乾了自己的每一滴珍貴的鮮血。
但即便如此,依舊無人敢於發出任何的怨言,無論泰拉老兵們的心中醞釀著怎樣的腹誹,基因原體在前線與他們並肩作戰的身影,也足以讓整個軍團保持死一般的寂靜與攻勢:直到傷亡的數字大到了連莊森都不得不皺起了眉頭。
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有關於那本智庫書籍的消息,跟隨著後方新一批的補給艦隊,來到了卡利班之王的耳朵裡。
坦白來說,當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第一批被送與書籍的基因原體的時候,莊森的確生氣了億下,但是很快,一本摩根親自撰寫,還附帶了對於冉丹的專門策略的書,就擺在了暗黑天使之主的案頭,成功地撫平了雄獅的怒火。
不過顯然,能夠挑起莊森怒火的人物,遠不止一個。
當已經升任為救贖牧師的內米爾拖拽著他的智庫兄弟:被委任推廣那本靈能書籍的紮哈瑞爾,來到了基因原體的王座間的時候,一旁負責處理各類日常文件的軍團總管考斯韋恩,早就已經不自覺地跳動著自己的眼皮了。
他甚至能猜到會發生什麼。
果不其然,內米爾一開口就直指那本【沒有經受過任何一項嚴肅檢查】的智庫培訓手冊希望莊森能夠搜查這本書籍:儘管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沒有來自於基因原體的命令,那本書根本不可能在軍團中推廣。
當救贖牧師的話語終於稍稍停歇的時候,考斯韋恩那擔憂的目光已經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軍團總管知道救贖牧師在骨子裡是一個非常堅定的人物,堅定到甚至可以說有些迂腐,這讓他不由得為了內米爾的命運而擔憂起來。
在考斯韋恩和紮哈瑞爾的屏息凝神之中,第一軍團的基因原體緩慢地從自己的王座上起身,他的身上還彌漫著無數廝殺的氣息,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黑曜石塑像。
當他最終站在了內米爾麵前的時候,肅殺的威嚴、死寂的麵容與基因原體的壓製,已經令救贖牧師的麵臨如同失去了血色一般,陷入了病態的蒼白之中,但他依舊咬緊了牙關,直視著自己的主君。
莊森沉默了一會,就像在思考到底是如何開口。
【內米爾,我的戰士。】
“我在,原體。”
【我對你很有印象:你在很多次戰鬥中都格外突出,曆經了我們與冉丹的無數次廝殺,而且一直英勇無畏,你並不是一個坐在大後方的官僚,你知道我們所奔赴的戰場上,到底有多麼可怕的東西,你麵對過它們。】
“是的,大人。”
【所以,你同樣見過那些褻瀆的亞空間法術,冉丹已經跪倒在那些邪法的腳下,它們會在每一場戰鬥中運用這種力量,殺死無數忠於帝國的可靠戰士,而我們卻始終缺少能夠對抗它們的有效手段,隻能被動的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傷亡:這其中甚至包括了很多與你並肩作戰許久的戰鬥兄弟。】
“……是的,大人。”
【可是現在,當我們終於擁有了足夠有效的反擊手段,當我們終於擁有了大量生產智庫的能力,可以應對那些亞空間邪法的時候,你卻站出來,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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