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你會用一場殲滅戰,來作為第一張牌。+
【殲滅戰?】
+是的:當我和掌印者進行這種遊戲的時候,無論我們誰來作為戰帥執子,都習慣於用一場殲滅戰來開啟這一切。+
【為什麼?你們難道就沒有嘗試過其他辦法?】
+嘗試過:但從未成功。+
帝皇攤開一隻手掌,他以一種摩根從未感受過的溫和態度,闡述著他的觀點,就像是一位教師在指導他叛逆的學生。
+如果你無法在戰爭的一開始就確立自己的優勢,那麼迎接你的隻會是絕望的數量差距:忠誠具有著它的慣例,無論戰帥的理由有多麼的合理,在銀河的絕大多數區域裡,人們還是會習慣性地服從於神聖泰拉的命令。+
+你當然可以在帝國的邊緣割據一方,但割據是無法讓你贏得這場戰爭的:神聖泰拉才會是一切的終點,這毋庸置疑。+
【我可不這麼覺得。】
阿瓦隆之主用輕聲的歎息反駁著她的基因之父,隨後,她便從手旁的牌堆中收取出了新的牌:摩根注意到,無論她拿出多少張牌,牌堆本身都毫無變化。
+你大可以試一試,我期待著來自於你的可能性。+
人類之主笑了起來,他把自己的一條胳膊放在了桌案上,抵住了他方正的下巴,眼中的神色頗為嚴厲,但又算不上是完完全全的冷酷無情。
+繼續出牌吧:在你的所有棋子都出手之前,你擁有著更多的行動步數與活動空間:這是屬於背叛者的完美特權。+
【非常合理,不是麼?】
摩根忽略掉了帝皇話語間的揶揄,她將抽到的牌以此排列在了自己的麵前,然後又用了一瞬間來觀察整體的狀況:棋盤上的局勢也許對她有利,但並不牢固。
神聖泰拉占據著這場銀河戰錘的最西端,阿瓦隆則是盤踞在最東端,而大漩渦區域恰到好處地盤踞在它們兩者之間:以這顆銀河之眼為中心,分彆隸屬於帝皇和戰帥的棋子們,將整個人類帝國切割成了近乎於對等的兩個部分。
在銀河的西半部分,【無敵堡壘】正據守在神聖泰拉,他的城塞不動如山,而氣勢正盛的【饑餓之狼】與殘破不堪的【眾心之主】則是在它的身側,隨時準備支援前方的焦灼戰局。
屬於的【弄臣】的位置被安排在這三枚棋子的背後,它看起來還沒有正式的上場,滑稽的身軀籠罩在了帝皇的陰影下,可笑可憐。
【我比較好奇:如果荷魯斯被我的計劃所擊倒了,那麼他的影月蒼狼還會具有多少力量,還能繼續參加接下來的戰鬥麼?】
+身負重傷固然會讓戰士的力量大打折扣,但是對於背叛者的怒火則足以彌補這一點了:你可以不把影月蒼狼看做最強大的軍團,但也不要輕視他們。+
摩根看了帝皇一眼,她沒有回答人類之主的誇讚,而是緊盯著出現在了帝皇手邊的一張牌:水晶色的卡麵上,已經浮現出了一隻怒目圓睜的地獄三頭犬,那顯然代表著第十六軍團的滔天怒火。
她念出了卡牌的名字。
【複仇的刻耳柏洛斯?】
【誰是刻耳柏洛斯?】
+任何人都可以:高尚、勇氣與怒火,終究會讓一名影月蒼狼選擇他的道路,並至死方休。+
摩根輕哼了一聲,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看向了標注著大漩渦的區域:人類之主的主要軍力都集中在這一帶,他們中的大多數對於這場背叛還一無所知,沒有更多的警惕。
【暗影和他的第十九軍團在銀河南方遊蕩,察合台可汗在清理大漩渦區域,伏爾甘和他的戰士在母星休整,聖吉列斯被我困住,費魯斯則在努力地擺脫著福格瑞姆的糾纏,趕赴荷魯斯出事的地方:他就是您選擇的新統帥?】
+你的布局讓我已經彆無選擇了,不是麼?+
說著,帝皇揚起了一個短暫的笑容,他看起來並不是很擔心目前的局勢。
【那麼,阿爾法和他的軍團又在哪裡呢?】
+誰又知道呢?+
人類之主回答的並不認真,他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
+你打算怎麼處理天使?你真的有解決他的心病的辦法?+
【混沌有。】
蜘蛛女皇舉起了她手中的【偉大願景】:平心而論,這張由羅嘉在恐懼之眼中帶出來的牌,的確非常地好用,堪稱無所不能,但它總是讓摩根感到了某種不安。
混沌不可能是不求回報的:她很清楚這一點。
阿瓦隆之主把【偉大願景】放在了象征著聖吉列斯的【天使】的頭頂,但她並沒有讓卡牌進入到棋子之中:摩根猶豫了,思考著這是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在桌案的另一頭,帝皇毫無疏漏地捕捉到了原體的表情:在認出了那抹猶豫和思考後,人類之主的瞳孔中閃爍著由衷的喜悅,他的嘴角也隨之勾起,輕聲開口。
+如果你不使用你手中的【偉大願景】這張牌的話,那麼你就無法讓天使站在你這邊:他現在隻是被你所動搖了,但仍舊不打算加入到你的陣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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