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異形?還是大人新研究出來的小玩意兒?”
……
當他回到了自己無比熟悉的工作崗位上的時候,第二軍團的禁衛總管赫然發現,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裡,似乎冒出了一個不曾出現過在他記憶之中的東西。
那是一個乍一看也許沒什麼危險性,但是仔細一看,就會讓人冷汗直冒的存在:在阿瓦隆之主的王座間中,有一個隻到拉納小腿高的未知生命體,正披著一件黯淡色彩的袍子,在地板上緩慢走過,手裡甚至還端著一盤糕點。
它有著人類的外形,卻絕對不會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因為無論是嬰兒還是身患侏儒症的異類,都不會是這個樣子的:拉納雖然已經忘記了自己作為凡人時的歲月,但是他在【曙光女神號】上,還是擁有了幾個身為凡人的朋友的,他見過那幾個朋友的孩子,所以他對自己觀點的正確性堅信不疑。
那麼……
異形?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不管它是什麼:這種東西都決不應該出現在基因原體的王座間!
伴隨著一聲包含著沉重敵意的厲喝,禁衛總管掌中的動力長戟立刻就發出來了刺耳的尖銳鳴響,無數的推理和構思也在這一瞬間填滿了他的大腦:而首當其衝的,就是對守衛在門口的那幾個老近衛軍同伴的嚴重不滿。
他不過是奉原體的命令,去出了趟差而已,這些家夥居然就會把這種不知道底細的東西,放進他們基因之母的王座間?
看起來,他們怕不是已經安逸太久了,甚至已經遺忘了自己的職位是多麼的緊要與神聖:這無疑是他的疏忽,在這之後,也許需要給他的這些部下們,安排點能夠讓他們保持【危機感】的活動了。
在這一刻,拉納想起了某些塵封太久的記憶:早在他還是一名稚嫩的新兵的時候,似乎聽他的前輩們在談笑間透露過,人類之主身邊的那些黃金衛士,卻定期的舉辦某種血腥且真實的演習活動。
嗯……
他們也需要這種活動。
在阿斯塔特戰士以微秒為單位的思考速度中,像這樣的誓言甚至沒能占據一個瞬間:在散發著對於部下們的不滿的同時,禁衛總管已經緊握著自己的武器,用著最嚴肅的態度,去對抗眼前這個小到簡直不能再小的未知敵人了。
而拉納的大張旗鼓顯然也沒有逃脫這速之客的感知:這個將隱藏在袍子裡的矮小生物,先是扭過了頭,看向了摩根的子嗣,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困惑。
隨後,也許是察覺到了禁衛總管那實在是過於沸騰的敵意,袍子小人先是小心的放下了它手中端著的那盤糕點,然後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兩個袖子,擺出了一個滑稽無比的投降姿態。
然而禁衛總管卻沒有因為這個明顯的軟弱姿態,而放下他心中哪怕一絲一毫的戒備:尤其是當他發現,袍子小人的兩個袖袍完全沒有被重力所捕捉,而是伴隨著它的動作,垂直的往上升的時候,便愈加地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推測。
一個不知底細的異形生物,居然就這樣的活躍在整個軍團最神聖的地方,出現在基因之母的王座間中:帝皇在上啊,整個破曉者軍團的榮譽都要被玷汙了。
那些來自於其他軍團的,本就對他們有所偏見的戰鬥兄弟們,又該會怎麼看他們:從今以後,他們一定會認為,破曉者隻是一群就會依賴自己基因之母的家夥!
想到這裡,禁衛總管不由得咬起了牙關,他在直接開槍射殺這個未知生物,和將它擒拿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處於穩妥起見,選擇了後者。
而就在拉納決定開始行動,並且呼喚著門外的那幾個老近衛軍戰友的時候,一個乾澀到令人熟悉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在他的耳旁緩緩的流淌著。
“我勸你彆這麼做。”
那個聲音裡麵,有著無法抹除的,源自諾斯特拉莫的冰冷。
“我的那個姐姐,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誇獎你。”
“……”
聽到這句話,拉納迅速的傾斜了一下自己的視線:果然,某位原產於諾斯特拉莫的珍稀物種,就佇立在近衛總管的身旁,而他的那雙總是充斥著肆虐光芒的瞳孔,此時正在閃閃發光。
“這種東西叫黑色守望者,我在以太的亂流中,目睹過它們在未來的存在:雖然不明白這些小家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我的那位血親對此肯定是知情的。”
康拉德咂了咂嘴,他的下一句話語中,似乎透露著某種羨慕。
“她對這艘船的掌握,可比你想象的還要牢固:哪怕是那些將黑暗中的肮臟手段視為圭臬的爬行類生物,也沒在這艘船上占到過什麼便宜,畢竟他們永遠都無法遮掩自己在靈魂上的卑微。”
基因原體搖了搖頭,他既像是在嬉笑,又像是在感慨,而禁衛總管卻沒有因為這些長籲短歎動搖半分,他依舊緊握著自己的武器,長戟尖端的冰冷鋒刃謹慎地向著黑色守望者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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