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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頂層敘事(下)(1 / 1)

第422章頂層敘事(下)

“好了,彆鬨了。”

“咱們是時候談點正事了。”

瑪卡多顯然沒有探查到摩根心中的不安:即使他探查到了,恐怕也隻會輕蔑一笑吧。

那是來自於前浪的從容。

“像戰帥或者是完美之城這樣的小事,我們是無需為其掛懷的,因為這些事情的最終決定權並不在我們手上:或者說,任何一件大事的決定權,都不在我們手上。”

掌印者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的腰背有些彎曲,宛如一塊蒼耋的樹根,他從那寬大的袖袍中伸出了同樣乾枯的手指,揮了揮,一套考究的茶具便出現在了兩者之間,無需端起茶壺,因為瓷杯裡麵已經是熱氣騰騰的深色茶飲了。

“你要知道,像你和我這樣的角色,歸根結底也隻是項目的執行者罷了,我們的權力來自於更上一層的授予,而我們手中這些權力的上限如何,則是來自於權力授予者的管轄力度。”

“就比如說我,我在人類帝國中的權力是來自於帝皇的,而我手中權力的界限,則是來自於帝皇的態度:當他像現在這樣,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大遠征中的時候,我就是帝國政府的實際統治者,是他們口中的【副帝】,【共治的奧古斯都】,而如果有一天,帝皇想要收回我的權力的話,那麼按照帝國的法律而言,我也不過是戰爭議會中的一員罷了。”

“是的,我還是戰爭議會中僅次於帝皇的次席,但彆忘了荷魯斯也是次席:而且按照帝國法律,除了帝皇這個戰爭議會的首席之外,其他的議員之間隻有職位的區彆,而沒有權力的尊卑。”

“當然,如果是實際執行起來的話,那麼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

掌印者拿起了他麵前的那個杯子,杯子裡麵則是完全用開水灌泡的茶飲,他小口的喝著,沒有任何的不適與遲緩,卻也沒有任何的享受色彩:就仿佛他隻是在完成【飲水】這個任務了。

在他的對麵,基因原體並沒有碰自己的那杯茶,她依舊保持著翹腿,倚靠在椅背上的坐姿,時不時的眨一眨眼睛,變幻著瞳孔之中的色彩:從愕然到坦然,再到一點點無法避免的期待。

摩根並不意外馬卡多居然會和自己談這些事情,她也知道掌印者的話語到底意味著什麼:畢竟,早在幾個小時前,當她與帝皇坐在那張花園迷宮的石桌兩旁,用水果與露珠來推演出人類帝國的群星的時候,阿瓦隆之主就已經毫不遮掩的在自己的基因之父麵前,表現出了她想要在未來的某些時間裡,插手帝國的政治體係的想法。

畢竟,隻要稍微有點政治常識的人都知道,在帝皇離開大遠征前線這個前提下,擔任神聖泰拉與基因原體之間的溝通橋梁,意味著怎樣的權力:如果操作好的話,擔任這個職位的人選,完全可以成為權勢不下於現在的掌印者的存在。

當然了,摩根很清楚她的基因之父對於基因原體插手凡人政治的看法:雖然人類之主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絕對都是智商超乎常人的存在,甚至可以說,除了不會當父親,帝皇當什麼都當得很好。

可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卻唯獨在有關於政治和治理的問題上保持著異乎尋常的天真:就比如說他在摩根麵前,極度推崇【將權力交還給凡人】的這個想法。

摩根當然不支持這個想法,事實上,她甚至懷疑在二十個基因原體中,能支持這種異想天開的原體會有幾個,但她也不會在明麵上反對這個想法:那劃不來。

隻能說,幸好現在的帝皇將他的這個想法深深的掩埋在了內心深處,除了寥寥幾人外,整個銀河對此都一無所知,不然,恐怕整個大遠征的前線都將要迎來一場發生在人心中的大地震了。

畢竟權力這種東西,在沒有被擺上台前的時候,姑且能夠依靠慣性、羈絆、乃至於友情和親情這些虛無縹緲的存在來維係,可它一旦被擺上了台前,甚至沾染上了各方勢力貨真價實的利益乃至自身的安全問題,那麼縱使父子相殘、兄弟相爭、血流同室,也不過是權力的遊戲中最基礎的片段罷了。

阿瓦隆之主並不認為帝皇和他的子嗣們能夠逃脫這一規律:就像馬卡多說的那樣,人類之主把他的造物塑造的太像是人類了,而且他本人也太像是人類了,他們有什麼資格來逃脫人類身上的罪惡?

而在這種大前提下,摩根當然知道自己身為一個基因原體,卻去主動尋求那些【應該屬於凡人的權力】這件事情的成功率有多低,她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做。

假如呢?假如在帝皇的這件事情上,沒那麼固執呢?

要知道,即使是固執,也是分為很多種:多恩式的固執,莫塔裡安式的固執,以及佩圖拉博式的固執,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畢竟,它們中的一種彆名是堅定,另一種彆名是雙標,而剩下的那一種的彆名,是自殺。

就這樣,摩根抱著這種可能性的期待,在等待著來自於帝皇的回答的同時,也在思考著自己的這個做法是否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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