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彆扭的人,與彆扭的軍團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想再和那個混蛋打一架了。
簡直要命啊!
當丹提歐克在急救室的病床上緩緩蘇醒的時候,這便是他腦海中湧入的第一個想法:沒有所謂的榮耀,也沒有任何不甘,在切實的經曆了這場劍鬥比賽後,戰爭鐵匠很輕鬆得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不適合這種……活動。
比起打打殺殺,果然還是指揮沙盤和工程藍圖更適合他。
佩圖拉博之子咬緊牙關,於內心中懺悔到,他隻覺得自己如今頭痛欲裂、麵容麻木、瞳孔前方晃著或白或黑的虛影,從指尖到胸膛的每一根經脈都在不斷地顫抖:即使是在過往的那些慘烈戰爭中,他也從未有過如此劇烈的後遺症。
閉上眼睛,西吉斯蒙德和他掌中的動力劍便會如鬼魅般浮現,刺向他的胸膛,讓丹提歐克日趨光潔的頭顱上滲出陣陣冷汗,甚至無法再躺下,掙紮著起身,然後將雙手拚命地緊握成拳,才能感覺到些許的安全感。
戰爭鐵匠不是一個蠢貨,在與多恩之子硬碰硬了幾個小時後,丹提歐克已經看出來了:那個西吉斯蒙德和他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在劍術與戰鬥的道路上奪命狂奔的瘋子,戰爭鐵匠毫不懷疑西吉斯蒙德最終會獻祭掉自己的生命乃至靈魂,來換取在這條道路儘頭的最終冠冕。
他會成為一個怪物,一個讓所有阿斯塔特敬畏的怪物。
那是傻逼。
他和丹提歐克之間的互動雖然極為短暫,甚至連一句像樣的對話都沒有,可戰爭鐵匠卻覺得,相比於耳邊那略顯嘈雜的話語,他反而更喜歡這種沉默。
這樣最好,他可不想趕鴨子上架般的再來一次了:果然,軍團冠軍什麼的,還是誰愛當誰當吧,他當一個戰爭鐵匠就行了。
丹提歐克揉了揉太陽穴,他很清楚自己的這個觀點聽起來是多麼的荒唐可笑,畢竟現在的西吉斯蒙德還隻是一個【好手】,比他強大的阿斯塔特哪怕沒有五十個,至少也有三十個:他甚至拿一個剛剛學會如何操練終結者的戰爭鐵匠,都沒什麼辦法。
“……噗呲!”
如若不是還留下了幾處粗糙的痕跡,戰爭鐵匠都快要察覺不到傷口的存在。
按照這位全阿瓦隆境內最強劍聖的話來說就是:用長劍戰勝對手固然值得尊敬,但如果在麵對特彆的對手時,依舊隻會抱著長劍砍來砍去的話,那就不是可敬了。
要知道,真正的軍團劍聖是不怕終結者甲的:彆的不說,單單是第二軍團的巴亞爾,彆看他平時隻扛著兩把細長的查納巴爾軍刀到處走,可是戰爭鐵匠卻記得:在那位破曉者的內甲裡,可是塞了足足三把強效等離子手槍。
這個微笑讓戰爭鐵匠愈加相信了拉納的良苦用心:雖然這個配飾沒有給予他任何戰鬥中的優勢,但僅從如此強大的療傷能力來看,在戰場上,這個小東西完全能夠給予戰士們第二條性命。
至於西吉斯蒙德……
想到這裡,佩圖拉博之子先是愣了愣神,隨後笑出了聲,在感到心情稍微好轉後,丹提歐克便試圖離開床鋪,下地走路,可還沒等他加以嘗試,不遠處的病房大門便被直接推開了,接著,便是一大波的戰士湧了進來。
丹提歐克愣了一下,隨後又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卻始終沒有摸到哪怕一處裂隙,唯獨在這個傷口處往上一點的位置,他摸到那個差點被他忘記的東西:那是在他上場之前,摩根的禁衛總管強塞給他的靈能配件,這個東西在整場戰鬥中都是沉默無聲的,完全沒有發揮出任何的效果。
戰爭鐵匠擠出一絲笑容。無言的回應,接著,潑拉克斯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帝國之拳在確認了戰爭鐵匠的安全無虞,以及寬容的態度後,便也沒有了留在這裡的理由。
他看到了以拉納為首的破曉者們同樣在人群中,隻不過將主舞台讓給第四軍團,彼此之間維係著竊竊私語,他還在病房的門外,看到了一抹黃黑色:曾與他並肩作戰過的多恩之子,名為潑拉克斯的可靠戰士,正佇立在門外,一臉嚴肅地看著裡麵的情況。
這些來自於鋼鐵勇士與破曉者的戰士明顯在外麵等待很久了,隻不過在此之前,他們為了讓戰爭鐵匠安心休養,而清空了病房,直到聽到了丹提歐克的笑聲,才迫不及待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反而把戰爭鐵匠給堵在了床上。
佩圖拉博之子於自己的內心苦笑著,他隻是覺得慶幸:慶幸自己在劍術上沒什麼追求,也慶幸在經此一役後,那小子應該不會再無腦地挑起這種事端了。
在發覺丹提歐克的目光後,潑拉克斯隻是點了點頭,既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為了西吉斯蒙德的事情而寥表歉意。
丹提歐克皺了一下眉頭,他保持著撫摸胸膛的動作,徑直地看向了站在旁邊的拉納:摩根的禁衛總管自然一下子便明白了,隻見他朝著戰爭鐵匠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切儘在把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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