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麼,所有人都在好奇戈戎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和帝皇在這裡扭轉了整個銀河的命運,荷魯斯,但你們卻對其中的細節緘口不言:就連多恩都壓抑不住內心中的好奇,但也隻有我有膽量來向你問詢一下了,窺探牧狼神心中的隱秘。”
“那麼,你願意容忍我的無端冒犯嗎,荷魯斯兄弟?”
漫長的戰爭並沒有遮掩住在聖吉列斯的靈魂深處,那不容冒犯的高貴之源,反而是鮮血與榮耀讓其愈加熠熠生輝:當那對在一百個綠皮世界上,斬獲了先登榮耀的潔白羽翼,出現在了複仇之魂號的甲板上時,哪怕是最傲慢、最狹隘的戰士,也會開始唾棄有關於巴爾的大天使金玉其外的可悲謠言。
聖吉列斯是整場大遠征中最耀眼的那一顆恒星,他明亮、高貴且不可撼動,任何目睹這位大天使走上戰場的人都會相信這一點:也難怪直到今日,希望聖吉列斯在帝皇離開後,執掌大遠征中所有權威的聲音依舊不容小覷。
雖然,這位大天使從未正麵回應過這種推崇,也並沒有因此而忌憚於他的兄弟兼【競爭對手】牧狼神相見:事實上,聖吉列斯是為數不多的,可以在沒有任何申請與提前通報的前提下,走近複仇之魂號上任何一個房間的貴客,就連荷魯斯本人的王座廳,也時刻向這位高貴的兄弟敞開大門。
但大天使從來都不會濫用這種信任的權力,他的每一次拜訪都必然是有所目的的,有時是為了給牧狼神加油鼓勁,讓他從一些莫名其妙的挫折中走出來(像這樣的挫折其實出乎意料的多)
但另一些時候,就是希望牧狼神能夠給他一個答案:這次的拜訪便是諸如此類。
而荷魯斯,從不會拒絕此事。
“畢竟,我對你的冒犯從來都是無法抵抗的,不是嗎?”
牧狼神壇靠著一張用青銅和鐵礦石打造的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酒甕,戰爭的疲憊遍布了他的每一寸麵容,就連肩頭上那張巨大的狼皮披肩,也已經變得破破爛爛,被隨意抖落到地上,自有機仆去將它收拾妥當。
“讓人受寵若驚,兄弟。”
大天使的笑容絲毫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牧狼神歎了口氣,朝著遠方的機仆招了招手,為聖吉列斯準備好了另一個酒杯,他則趁機慢慢的自斟自飲。
“我能經受住戈戎星上空與綠皮艦隊的苦戰,但我卻防不住你的任何一次攻勢,聖吉列斯:無論是在戰鬥的時候,還是在戰場上,你總是勢不可當的,隻有蠢貨還會質疑伱的力量與威嚴。”
“隻是揚長避短而已。”
天使笑了一下,他直到房間中負責警衛的那幾名影月蒼狼告辭退去後,才慢慢的踱步到荷魯斯的桌子旁邊,並禮貌從機仆的手中接過了他的酒杯:荷魯斯不明白這種行為的意義所在,明明隻是些連獨立的思考都沒有的東西。
他們值得可憐麼?
並不。
既然能被做成機仆,本身就說明了它們並不值得憐憫。
牧狼神喝了一口酒,壓下了心頭的胡思亂想,轉而注視起了自己遠道而來的兄弟:聖吉列斯的艦隊有著自己的任務,他們是在荷魯斯與帝皇結束戈戎星上的戰事後才趕到了這裡的,此時,帝皇已經率領他的遠征艦隊離開了,唯有影月蒼狼還在戈戎的廢墟間休整。
所以,隻是側過頭來,兩位原體就能通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到這座在幾百個小時前,還決定了全銀河命運的修羅場:此處的熊熊燃燒宣告了綠皮帝國的氣數已儘,以及人類帝國的凱歌。
在此之前,戈戎不過是一個位於遍布隕石和小行星的天龍星區深處的破碎世界,甚至沒有在此安裝哨站以宣誓主權的必要:在烏蘭諾帝國的入侵改變了這一切。
一名強大的綠皮頭目,烏蘭諾獸人皇帝的南下急先鋒,將這裡作為了它的根據地,威脅著帝國在大半個朦朧星域中的疆土,而整個天龍星區,更是被一整塊的從神聖泰拉的掌握中給搶了出去。
這當然無法忍受。
所以,當他在朦朧星域開啟對烏蘭諾獸人帝國的征伐時,荷魯斯並將戈戎設為最重要的目標,最難啃的骨頭,理所當然的由他的影月蒼狼承擔下了這裡的戰事,其餘的參戰軍團也是各有任務,以阻止綠皮狂潮的全麵入侵。
在荷魯斯的命令下,帝國的軍隊從四麵八方趕來,在戰爭開始的第一個月內,便遏製住了烏蘭諾獸人們的擴張腳步:戰火不再燃燒於泰拉治下的土地,而是開始向著獸人們的疆域反推,每個參戰軍團都儘職儘責的完成好了屬於自己的那部分任務,在他們的幫扶下,影月蒼狼軍團很快便成功殺入了戈戎所在的破碎星係。
攻下這裡,便意味著烏蘭諾帝國南侵腳步的徹底崩潰,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反攻倒算:戈戎星的戰況將決定牧狼神是否能為他的父親奉獻一場最完美的勝利,為帝皇的大遠征之路畫上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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