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現實宇宙中,還是在亞空間的波濤中,僅僅是帝皇幻夢號露出的一道剪影,就比一千萬顆太陽更耀眼。
這座由帝皇親自規劃,在神聖泰拉的軌道造船廠中,用黃金與大理石打造的艨艟巨艦,與其說是一台戰爭機器,倒不如說,是一座承載著人類文明全部華美與幻夢的虛空都市:既有文明的奢華,也有殺戮的幻夢。
金碧輝煌的宮殿被如同森林般茂盛的新星炮管所環繞,奧林匹亞諸神的雕像旁,便排列著堪比戰鬥泰坦般大小的炮彈,雕梁畫棟的大理石長廊身後,延時聚變反應堆與爆燃風暴加速器,閃爍著古老時代的輝煌:經過它們的加持,帝皇幻夢號發射出去的每一發炮彈,都能在一瞬間摧毀一整支中隊。
而像這樣的炮彈,帝皇幻夢號一次就可以打出去十發,且隻需要一次心跳的時間:當那些與它同為戰列艦的同僚們還在懇求著命運的鼻息,竭儘所能的想要打出一次精準的攻勢時,帝皇幻夢號的一次齊射就可以擊毀全銀河最強大的四艘重型巡洋艦,又或者是同等數量的戰列艦和戰鬥駁船。
而在這夷平了無數文明的毀滅力量身後,隱藏在帝皇王座最下方的,是那些永遠不可被窺探的遠古秘密:就連那位一向驕橫的阿瓦隆之主,都不被允許窺伺她的基因之父的旗艦,所以,自然無人能夠知曉這座龐然大物的內部,所暗含的的某些【古老榮耀】了。
與隆隆的炮火不同,戰艦的引擎是永遠寂靜無聲的,也從來不許外人隨意進入;與龐大的體積和光芒萬丈的外表不同,戰艦隨時都可以在虛空中消弭自己的行蹤,哪怕周圍圍滿了敵方的艦船,也無法抓住它的影子;與奢華瑰麗的城市景觀不同,遠超榮光女王級的艦體反而不需要太多的操作人員,整艘戰艦上除了士兵和仆從外,真正意義上的船員少得可憐,且絕大多數地區都保持著驚人的……自給自足。
而這些異樣,當絲毫沒有影響到它的高效與致命。
當帝皇幻夢號駛入到戰場中的時候,本就因為人類艦隊的雙線猛攻而搖搖欲墜的綠皮防線,終於迎來了塌方式的潰敗:而崩潰的第一步,就是這些野獸居然不自量力的向帝皇的旗艦發起了反撲。
事實上,當這艘舉世無雙的戰艦駛入戰場中央時,它與所有的友軍都是相隔開的:帝皇幻夢號的切入點與荷魯斯艦隊的先鋒至少還相隔著三道綠皮的防線,而與人類戰士們的敬仰不同,當烏蘭諾的野獸們從驚愕中走出來時,它們立刻就因為戰場上出現的這樣一台恢宏的戰爭引擎而陷入了瘋狂。
無數的炮管、無數的光芒、比天體墓場更恢宏的體量,還有令整個星係都睜不開眼睛的輝煌:一切的一切都在訴說著令野獸們血脈膨脹的事實,那就是這個貿然的闖入者定是個舉世難尋的好對手。
好對手!
除此之外,一個綠皮還能要求什麼呢?
計劃、命令、還有皇冠世界上那個橫壓一世的暴君,所有的一切都被野獸們拋諸腦後,綠皮的艦隊們紛紛調轉方向,在下一刻便將帝皇的旗艦淹沒在了他的兒子們的視野當中,但無論是荷魯斯、多恩還是莊森,都沒有絲毫的恐慌。
他們反而在笑。
“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看到過帝皇幻夢號的表演了。”
在他的戰略廳中,牧狼神甚至有閒心開了句玩笑。
而話音尚未落地,帝皇的怒火便開始席卷整個戰場:密集的火光在綠皮艦隊中燃起,成百上千發延時核彈隻用了眨眼的功夫,便讓成批的艦艇化為灰燼,光矛掃過一支又一支來犯之敵,奔湧的獸群們如冰塊般融化,而巨艦的側舷炮陣則是釋放著無以計數的虛空之火與電磁爆破,宛如巢都般大小的天體墳墓在如此攻勢下搖搖欲墜,從它的核心處開始四分五裂。
無論是哪一方的原體,此時都在全神貫注的緊盯著這充斥著暴力美感的一幕,如癡如醉,竟然不小心都陷了進去:當他們紛紛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間不過忽略片刻,但整個烏蘭諾戰場的局勢,卻是已經天翻地覆了。
不久之前還浩如煙海的虛空獸群,如今已經不複存在,唯有帝皇的怒火仍在肆意的升騰、揮舞,四處尋覓著可供其撕咬的對手:在帝皇幻夢號足以滅星的火力麵前,它的前方隻留下了無數直徑數千公裡的青白色等離子漩渦,那是獸人的星堡們於銀河間僅剩的殘骸,至於所有妄想與帝皇的旗艦一較高下的綠皮艦隊?它們留下的隻有無數熾熱的殘骸與短促的風暴。
風暴過後,儘為飛灰。
直至空無一物,連靈魂都拜倒在銀河的征服者麵前。
龐大的敵群、難越的天塹,以及無數需要阿斯塔特軍團們花費幾個小時甚至幾十個小時的時間,去一一攻破的堅強壁壘,在帝皇抵達戰場不足半個小時後,皆已化作虛空中冰冷的廢墟,就仿佛烏蘭諾的最終命運,也已經在這場毀滅性的風暴麵前,失去了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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