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天啟?”
+啊,馬卡多,吾友!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我一把。+
“幫你做什麼?”
+我正在我的私人寶庫裡尋找我之前收藏的斷頭台。+
+就是砍過我的那一台:我想我現在很需要它的再就業。+
“……啊?”
掌印者愣在了原地:這位剛剛在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裡,處理完來自於神聖泰拉和帝國各地,超過四十萬卷的緊急公務,卻連杯水分都不需要補充的執政機器,此刻也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那顆無價的腦袋瓜子,是不是有太長時間都沒得到一次良好的休息了。
現在都產生幻覺了?
不應該啊:在八十個小時前他不是剛休息過三分鐘嘛?
掌印者在自己的內心中不斷的犯著嘀咕,他其實很不想去搭理帝皇惹出來的這些個破事,因為馬卡多知道一旦處理起來,肯定又會像以前一樣沒完沒了,耗心費力:要是他的運氣再差一點,後續影響甚至可能會波及到幾十年後。
這並非是杞人憂天。
畢竟,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他的眼前呢:在馬卡多與帝皇共事的這幾百年來,人類之主丟給他的各種爛攤子和未竟事業少說也有四位數了,但其中沒有一例能夠與帝皇的寶貝兒子,牧狼神荷魯斯所帶來的危險性更大。
要知道,這位影月蒼狼軍團的基因之父帶給馬卡多的,可是字麵意義上的【危險】:彆看掌印者當年在荷魯斯的麵前,是如何的逞儘了威風,隻用一隻手臂便能將強大的牧狼神跪壓在地上,令其完全無力抵抗,原體的生命與未來一時間儘在馬卡多的五指之內,隻能仰其鼻息地懇求寬恕。
至少在外人看來,甚至是在場的察合台可汗看來,當時的情況就是如此:而諸如摩根與阿爾法瑞斯這種稍微知根知底的,也不會像他們的兄弟那樣被嚇到,但也會在心裡對掌印者多一層忌憚。
但自家事,終究自家知,沒人比掌印者自己更清楚當時的各種內幕與實際情況了:馬卡多永遠忘不了的是,他為了在場麵上對荷魯斯完成一擊必勝,以達成用最狠辣的手段震懾住原體們蠢蠢欲動的傲慢之心的原初目的,而動用了多少的力量與專注。
放眼他六千年的人生,這樣的大場麵也是名列前茅的。
掌印者甚至有些忘記了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撐下來的,隻記得在荷魯斯被他的兄弟們拖走後,他在之後的至少半個月,都沒能恢複到全盛期的狀態,劇烈的靈能波動帶給蒼老身體的一些暗傷,甚至折騰到了幾年之後。
也是在那個時候,掌印者才真正的了解到,人類之主打造出來這些怪物究竟可怕到何種地步:要知道他當時麵對的,還是那個對於靈等幾乎一無所知的荷魯斯呢,便單純用自己的肉體力量和精神意誌硬抗住了馬卡多的靈能衝擊。
越是強大的靈能者,便越清楚這一幕究竟有多麼的離譜。
掌印者很清楚:但凡換個稍微懂點亞空間的原體,不用說像摩根或者馬格努斯這種程度,即使是莫塔裡安、黎曼魯斯、阿爾法瑞斯甚至是洛加這種級彆的,都有能力給掌印者帶來性命危機。
什麼?
從理論上來說,馬卡多更強?
誰會把自己的性命和夢想交付給一堆推理出來的數字啊。
要從理論上來說,隻需要一台比戰犬級更大一些的泰坦,就可以殺死一名基因原體呢:大遠征也進行這麼多年了,人類帝國遇到過的泰坦級彆的對手,多如虛空中的繁星,而那些能把泰坦當做零食般撕成碎片的不可名狀之物,帝國的遠征艦隊也不是沒遇到過。
這些強敵中的絕大多數,最後不還是基因原體們出麵,或聯手或用計的去消滅掉嗎:超越極限的強敵打了這麼多個,帝皇的十幾個傻兒子不還是一個個膘肥體壯,蹦躂的挺歡實麼?
他們是殺不死的,即便是理論上完全能殺死原體的事物,在實際操作上也總歸不是這些人間半神們的對手:至於帝皇的子嗣們是如何摧毀這些在理論上他們絕對敵不過的各路牛鬼蛇神的,那簡直是寫在小說裡都不會有人信的場景。
比如說福格瑞姆吧:這位享譽銀河的劍術大師曾在一怒之下,勒死了一台從本質上來說,隻是一尊雕像的凱恩化身,這東西的體內流的甚至不是血,是岩漿。
沒錯,他勒死了一尊雕像。
帝皇之子們寫在戰鬥彙報裡麵的原話是,福格瑞姆用手勒住了靈族口中戰神凱恩的脖子,直到將這異形可悲的生命從體內擠出:馬卡多在看完這段彙報後,於自己六千年的人生智慧裡挑挑揀揀,都想象不出來當時會是怎樣的場景。
但塞翁失馬:掌印者也隨即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道理早在基因原體們還沒有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帝皇就已經跟他闡述過了,不過馬卡多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真正領悟到:這些看似人模人樣的帝皇子嗣們,實際上不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怪物,他們身上與人類有關的元素,比馬卡多這個永生者還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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