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們,”安智嶠淡淡的說:“歲歲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就都轉到歲歲名下了,現在的我,不過是給歲歲打工而已。
我和孫翡翠離婚,孫翡翠能分到的不過是我的財產,她沒資格分歲歲的財產。
當然,我也不是一文不名,幾十萬還是有的,看在歲歲到底管她叫過媽的份上,我不會把事情做絕,我名下的幾十萬,我會分一半給她。”
“幾十萬?”孫老太太的心臟難受的像是被一把大錘子重重敲了一下,差點背過氣去。
想到安智嶠的億萬家財,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趕緊讓她女兒和安智嶠離婚,分安智嶠一半財產的想法。
可是現在,安智嶠告訴她,他的財產早就轉到了安歲歲名下,就算她女兒和安智嶠離婚,也隻能分幾十萬中的一半。
幾十萬夠乾什麼?
連棟房子都買不了!
對她來說,這種感覺就像是手邊有一座唾手可得的金山,一夕暴富的機會就在眼前,可是眨眼之間,那座金山飛了。
“你不能這麼做!”孫老太太指著安智嶠的鼻子,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你的家業是你和我女兒一起打下的,你的家業應該有我女兒的一半,你憑什麼把你的財產都轉到安歲歲名下?我女兒不會同意的!”
安智嶠雲淡風輕的說:“我既然早就對你女兒有防備,我自然會想辦法把一切都做到儘善儘美。
你不服氣,儘管去找律師告我。
我向你保證,就算你找到全天下最好的律師,最後打贏官司的人也是我。”
孫老太太相信安智嶠說的是真的。
安智嶠是個聰明人。
她給安智嶠當了二十多年的嶽母,和安智嶠也曾鬥智鬥勇過,可她從沒從安智嶠身上占到過半點便宜,每次都被弄得灰頭土臉。
安智嶠說他早有準備,即便她請律師打官司,也拿不到安智嶠的財產。
她信。
安智嶠是有錢人啊!
有錢人知道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和彆人生下了孩子,早做安排,把自己的財產都留給了自己的女兒,多正常的事?
如果她是安智嶠,她也會這麼做。
可是,她不是安智嶠。
她是安智嶠的嶽母。
她還指望著她女兒和安智嶠離婚分到安智嶠的財產之後,給她兒孫們買房買車。
眼見著就要到手的一座金山飛了,她難受的就像有刀子割她的肉一樣。
她接受不了。
“女婿,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可不能把事情做這麼絕!”孫老太太收起臉上的凶像,佝僂的身體說:“女婿,不管怎麼說,翡翠幫你把孩子養大了,這麼多年,她過得不容易,你可憐可憐她,分她一部分財產,不然,等她以後從監獄裡出來,你讓她怎麼生活?”
“分她一些財產乾什麼?讓你們趴在她身上吸血嗎?”安智嶠嘲諷的看著她說:“雖然她紅杏出牆,和野男人生了一個野種。
雖然她拿刀捅向我,想要我的命。
但是,你說的對,不管怎麼說,她和我一起把歲歲撫養長大了,我的安歲歲過了二十多年正常家庭的生活,有她的功勞。
所以,我不會把事情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