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白和許連翹眉來眼去,卿卿我我了片刻,終於想到身邊還有彆人。
顧洛白稍稍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對祁墨玉說:“走吧,我和你嫂子給你準備好接風宴了。”
祁墨玉點頭,對這聲“嫂子”倒是絲毫不意外。
雖然他沒見過許連翹,但他知道許連翹。
探監的日子,隻要顧洛白有時間,都會來看他。
如果顧洛白沒時間,也會讓手下的人來看他。
顧洛白和許連翹之間的關係,他聽顧洛白說過,也聽顧洛白的手下說起過,知道顧洛白和許連翹之間的感情特彆好。
耳聞不如親見。
今天,他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顧洛白把他帶到車邊,親自幫他打開車門。
“謝謝四哥。”他衝顧洛白笑笑,笑容乾淨。
許連翹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在監獄裡住了三年,笑容還能這麼乾淨、討人喜歡,沒坐牢的時候該是何等的風采?
難怪他們家阿白會對這位另眼相待。
顧洛白也坐進汽車,這樣,祁墨玉坐在他左手邊,許連翹坐在他右手邊,他可以將兩人隔開,避免兩人尷尬。
他坐進汽車之後,探身朝許連翹伸手。
許連翹笑看著他,彎著腰準備上車,祁佳慧走過來,抓住車門,衝車裡喊:“哥,你能不能先下來,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
許連翹停住上車的動作,直起腰,轉身看她:“你沒看出來,他不想理你嗎?”
“我知道哥怪我,但我是有苦衷的,”祁佳慧淚光閃閃,衝車裡喊:“哥,你相信我,當時,我是有苦衷的,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向你解釋好嗎?”
祁墨玉冷淡的聲音從車裡傳來:“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你的事,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不管是苦衷還是彆情,都與我無關。”
顧洛白朝許連翹伸著手:“翹翹,上車。”
“好吧。”雖然許連翹還有很多話想和祁佳慧說——當然,都不是什麼好話,但既然顧洛白催她了,她便順從的坐進汽車。
祁佳慧扒著車門不放,苦苦哀求:“哥,求求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救你一命的份上,我們……”
“你說,你救過他一命?”許連翹斜靠在顧洛白身旁,麵朝車外打斷她的話,“你指的是他半夜高燒,燒到昏迷,被你發現的那一次嗎?”
祁佳慧看向許連翹,神情有些難看。
許連翹能輕易的說出她與祁墨玉之間的事,讓她有種許連翹和祁墨玉之間的關係也很親近,而她和祁墨玉之間的關係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仟仟尛哾
這種感覺,很糟糕。
她希望她是祁墨玉的獨一無二,無可取代。
不希望有人在祁墨玉心目中的地位勝過她。
可是現在,彆說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祁墨玉都不肯理她了。
這種感覺,真的太糟糕、太糟糕了。
“怎麼不說話?”許連翹挑眉:“既然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你所說的救過祁墨玉一命,就是祁墨玉高燒昏迷,你發現了,告訴了老院長,老院長把祁墨玉送去了醫院,你就覺得你救了祁墨玉一命。
可你有沒有想過,即便那晚你沒有發現祁墨玉發燒,等到天亮了祁墨玉才被其他人發現,祁墨玉也未必會死。”
祁佳慧咬唇:“可他也會死不是嗎?”
“對,”許連翹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替你定罪,坐了三年的牢。
他欠你的,已經還給你了,現在,他已經不欠你什麼,想和你一彆兩寬,各自安好,你為什麼還賴著他不放?”
她挑眉,似笑非笑:“難道,是因為這個工具人你還沒利用夠,想著再有下次,還能再利用一次?”
“不,不是的!”祁佳慧用力搖頭,急切地說:“墨玉哥哥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當時,我真的有苦衷,迫不得己才讓墨玉哥哥替我頂罪。
我知道我對不起墨玉哥哥,所以這三年來,我時時刻刻都在惦念他,我做夢都想他能快點從監獄出來,我可以好好的補償他。”
許醫生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她沒忍住,好奇問:“你說的不得已才讓祁墨玉替你頂罪的苦衷是什麼?”
祁佳慧低頭咬唇,“我、我隻能對墨玉哥哥一個人說。”
“那你就彆說了,”祁墨玉冷冷說:“既然嫂子想知道,你就告訴嫂子,如果你不想讓嫂子知道,就不要說了,我沒興趣聽。”
如果不是看到顧洛白把許連翹當寶貝一樣寵溺,一看就是百依百順,任許連翹為所欲為的模樣,他不會耐著性子坐在車裡聽祁佳慧說那麼多話。
既然許連翹想知道,他聽一聽也沒關係。
如果祁佳慧不想說給許連翹聽就算了,他對祁佳慧所謂的苦衷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對祁佳慧已經徹底死心了。
當初,他替祁佳慧頂罪是心甘情願的。
可祁佳慧當時的態度卻讓他心寒,也讓他看清楚了祁佳慧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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