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邵文縣對她有幾分真心,邵文縣喝醉了酒,就把她打的遍體鱗傷,她就要不和邵文縣不計較嗎?
不。
她做不到。
“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你打我是事實,”她冷漠說,“我要的那些,都是我和墨墨應得的。
你是墨墨的親生父親,你打過我,但沒打過墨墨。
我不會剝奪你做墨墨父親的權利,但以後我不會再和你有任何關係。
我活到現在,最希望的事,就是離開你,離開邵家這個魔窟。
今天,我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我很高興!
如果你是真心覺得虧欠了我,那麼,現在,請你去和我去領離婚證。”
邵文縣很疼,疼的一動都不想動。
但他猶豫片刻後,還是咬牙說:“好,我和你去。”
他已經不可能挽回他和宮夢的婚姻了,那麼,儘快讓宮夢如願以償,是他可以為宮夢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我……我去換件衣服。”他的衣服都被荊條撕裂了。
他搖搖晃晃的上樓,看到砸的稀巴爛的臥室,悲從中來,忍不住再次哽咽出聲。
他強行忍著悲痛,換了一身衣服,再邵母歇斯底裡的叫罵聲中,和宮夢一起離開邵家,來到民政局,領來離婚證。
宮夢拿到離婚證之後,毫不留戀的了,看都沒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一團被她迫不及待丟棄的垃圾。
看著宮夢乘坐的汽車逐漸遠去,再低頭看看手中的離婚證,他的心臟比身上的傷口還要疼。
這是他第二本離婚證了。
他沒和宮夢說,他以後不會再結婚、不會再生孩子。
因為他知道,他做不到。
他還年輕,以後他肯定還會再結婚。
他爸媽還想要個孫子,他也喜歡兒子,他肯定會結婚,再生個兒子。
可第一個老婆、第二個老婆,都被他打跑了。
以後再娶一個,他能控製不住自己,不打老婆嗎?
尤其……尤其,他還有那樣一個媽……
他拿著離婚證,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邵家。
他剛到家,邵母就瘋了一樣朝他撲過來:“邵文縣!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你……”
不等她把話說完,邵文縣用力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邵母摔的渾身劇痛,難以置信的看向邵文縣:“你……你和我動手?
你……你是畜生嗎?
我是你親媽!”
邵文縣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邵父:“爸,你還想抱孫子嗎?”
邵父皺眉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邵文縣漠然說:“爸,如果你還想抱孫子,你就把她送到療養院去!”
邵母震驚的瞪大眼睛:“邵文縣,你說什麼?
你瘋了嗎?
你胡說什麼?”
“我是認真的,”邵文縣沒有看她,滿是疲憊和痛苦的眼睛,始終看著邵父,“她不喜歡我老婆!
不管是珊珊還是夢夢,她都不喜歡。
她每天都要在我耳邊念叨,她們哪裡、哪裡不好,念叨著讓我好好教訓她們,給她們鬆鬆皮,讓她們知道這個家是誰說了算。
她說的多了,潛移默化,就刻在了我的腦子裡。
如果她還留在這裡,我還會離第三次婚、第四次婚。
爸,你這輩子,有很大可能,就抱不上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