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林海十分熟悉,一聽就知道是陳耀祖。他頓時就有些無語,你娘的這陳二少玩的越來越花了,這什麼項目來著……女王?
“快說,我弟弟到底在哪兒?”那單姑娘的嗓門也很大,林海聽到這裡才知道自己想岔了,這聲音他覺得似乎有點耳熟,但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這裡是進口物資的中轉站,也是與土著貿易的地點,同時還是陰乾木材存放和修理船隻的場所,民政院各部門大多都在此設有派出機構,警備司各哨也輪流在此駐紮,始終保持有近半兵力在關渡城。
等到兩船再度靠近時,林海又聽到鄭小寶的聲音:“單副局長,陳司長比你高好幾級,你毆打上官,該當何罪?再說這花艇是公司的產業,你三番五次來這裡胡鬨,搞得我生意都做不下去,再這樣我可要去告你的黑狀了。”
“停船,我要去那花艇上看看。”林海趕緊下令停船,事關兩個級彆不低的民政官員,他感覺有必要搞清楚事情原委。
林海這下聽出來了,這不是單思南家二閨女單來娣嗎?這丫頭現在是警備司戶政局的副局長,雖然性格虎逼,但敢做事而且執行力很強,聽珠娘說工作能力還在她姐單招娣之上。
出於防疫和保密的雙重目的,移民全部被安置在內陸的台北盆地,淡水河口隻有少量海軍駐紮,在經過此處的海客看來這裡不過是多了一夥海盜罷了。
巡船乘著橫風,帆槳並用溯流而上,林海站在船頭欣賞著淡水河兩岸的美景,極目所見唯有古樹參天,荒草遍地,仍是一副莽莽榛榛的原生態景象。
關渡花艇的生意越來越紅火了,從福建買來的水雞供不應求,某些想快點來錢的移民婦女也已經下海了,土著女子也有乾這行的,不過一般檔次都比較低,主打的就是一個廉價。
“財務司和戶政局都這麼閒嗎?你們兩個不在萬華,都跑到關渡來作甚?”林海指著陳耀祖和單來娣問道。
不過這種情況肯定是不可持續的,明朝以及周邊各國或早或晚都會有所察覺,林海覺得是時候給會友公司一個東亞各國更容易理解的名分了。
“去把陳耀祖、單來娣還有鄭小寶都給我叫出來。”林海吩咐了蝰蛇一聲,自己仍在巡船上等著。
“你這樣子還能去財務司坐堂嗎?先把臉上腫消了再說,今日算你曠工……”林海先是把陳耀祖訓斥了一頓,接著又對鄭小寶道,“你說說罷,究竟是怎麼回事?”
“總座,是這樣的……”鄭小寶口舌便利,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原來單來娣專程從萬華趕到關渡來是為了抓她弟弟單傳宗,這事已不是第一回了。不過這回單傳宗並不在花艇上,單來娣沒抓到人,就逼問她弟弟的一乾嫖友,最後沒忍住就對陳二少動手了。
“總座,我弟弟來了淡水後仍是不學好,每日隻知吃喝嫖賭,我是怕他將來犯法,民政院向來是法不容情的……”單來娣怕林海怪罪,在鄭小寶說完後連忙又解釋了起來。
“你也知法不容情?你在此鬨事,又毆打上官,該當何罪?”林海板著臉問道。
單來娣訥訥說不出話來,一旁陳耀祖見狀道:“總座,這事也算情有可原,我也不怪單姑娘……”
林海揮手打斷了陳耀祖,接著道:“你少在這做濫好人,打人的事既然你這苦主不願追究,那就算了。但在花艇鬨事還是要由民政院秉公處理,造成的經濟損失該賠償的也要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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