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沉的,格外的壓抑。
周遊走上了城樓,默默的注視著遠方,感覺範圍很大。
最近一段時間,天氣轉冷。
即便他也感知不到冷,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呼嘯的風,似是從南夏而來。
這大概隻是一個風向問題,而這個簡單的問題卻讓周遊陷入了沉思中。
他隻是下意識的在思考。
以南夏王朝境內的情況,金嵐的優存計劃會令多少人在這個冬天難以度日?
很多時候,修仙者和普通人就是兩個世界,而明明他們生活在同樣一片大地上。
周遊皺了皺眉頭,心底有些煩躁。
最近一段時間,他似乎經常會有些莫名的煩躁,就似乎心底有一股極其不爽的感覺讓他隨時爆發,摧毀一切讓自己不滿意的事情。
比如,其他人不願意做的……滅了邪惡勢力。
那樣的做法,或許會死很多人。
千萬人?
甚至幾千萬人。
每一個人都會遇到一個難題,這個難題就是……
拯救的做法,不能夠讓更多人死去。
而不拯救,隻會有很多人默默的死去。
拯救一個無辜的人,而讓成千上萬無辜人死亡。
這大概也談不上是拯救了。
周遊低頭行走在城牆上,他需要去想,就好像他在想拔劍的理由一樣。
坦白說,想拔就拔,為了自己為了誰都行。
但拔劍就是殺戮,殺戮又不是他喜歡的。
他隻想……
“哦。”
周遊忽地抬頭,“我還是個處呢。”
思緒大概又跑偏了。
“怎麼會這樣呢?”
周遊又有些不理解了。
難道自己不帥嗎?
怎麼就不能來個女的把自己給那啥了呢?
於此刻,城北的方向。
一道虛影自黑暗中出現,角落裡走出童慶。
童慶抬手,虛影化為一股煙霧落在他的手中,繼而他手中隻有一個兩寸高的瓷瓶。
童慶皺了一下眉頭,繼而拿出一枚傳音玉簡。
“活閻王。”
童慶聲音沙啞,“量不對吧。”
活閻王聲音響起,“星隕斷魂草它本來就少,這還是我通過彆的方式得到的。你這樣搞,我真沒辦法。”
童慶冷語,“我需要大量。”
活閻王語氣急躁,“你到底想乾啥啊?這一瓶滅魂毒鎮守吃了小命都難保。我是真沒辦法了,我要是再去弄那些劇毒,他們肯定會盯上我。”
童慶冷笑,“該給你的好處我已經給你了,你敢給我使絆子的話,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活閻王惱怒,“殺人不過頭點地,說的誰好像沒關係似得。你要是再這般刁難,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我倒也想看看你是誰。”
童慶冷語,“白麟散,蛐溢散,地獄一日遊等毒藥,給我多準備些,其他毒藥不能少於五種,總重量不能低於十斤。”
活閻王大怒,“要那麼多毒藥,你是要吃啊還是想怎麼的?我這裡是萬毒穀不假,那毒藥也不可能量產吧!”
童慶冷語,“我給你十天的時間,到那時我的影子會去取。記住,彆再給我耍心眼,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的子孫後代全部死絕,我已給過你警告,莫要把我當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