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多想，“正所謂，一鯨落，萬物生。這海底的龐然大物有的在死亡之後會成為其他海妖的食物，自然也會有一些在死之前固定成人的形態，然後藏身隱秘之處，安心等死。”
姬豪倒是不明白了，“為什麼死之前變成人？”
解釋，“海妖普遍體型都很大，龍族隻是長。真要是論體重什麼的，還比不得鯨族。以前海龍一族如果不是出了一位聖獸青龍的話，那在天滄海，都快屬於弱勢群體了。變成人的話，還可以節約用地，不浪費海地資源。”
“海龍還弱勢？”
周遊倒是不解。
“還不是你們人族搞鬼？”
撇嘴，“你們人族動不動就屠龍勇士的，搞得在很多年前，很多強者都覺得隻要能夠殺死一頭龍，就能夠證明自己的實力。時間久了，連妖族都那麼想了。甚至那些古老的海妖出現的話，第一時間就是先吃頭海龍證明一下自己寶刀未老。”
說完這話，又恨聲道：“你們人族的心靈雞湯，是真害妖啊。就說我們熊族，招誰惹誰了？非說熊掌好吃，熊膽大補，這給我們禍害的，差點都滅族了。很多時候，我真的鬨不明白，你們人族為什麼聽什麼信什麼啊？想吃驢肉了，就天上龍肉地下驢肉，想吃熊掌了，就熊掌撥清波……”
蹙眉，撓撓頭，“好像哪裡不對。”
“撥清波的那是鵝。”
董九飄搖頭。
扭頭，“啥？”
董九飄雙手扒拉了一下，“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嘛。”
“哦。”
頷首，“所以說，你們人族真的是壞得掉渣。”
姚駟詢問，“我有一個疑問，即便到時候海妖為了避免太擠而化為人形。可我們這大搖大擺的，不是直接就發現了嗎？”
“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倒是胸有成竹，“海妖和陸地妖族不同，它們的嗅覺和視覺其實都不怎麼樣。你們想啊，這可是天滄海啊，各種生靈的吃喝拉撒都在這裡。也因此，這海水本來就是腥的，卻哪裡能第一時間分辨是不是海妖？”
周遊琢磨，“你說的倒是挺全麵的，是你自己琢磨的還是經驗之談？”
很誠實，“我自己瞎琢磨的。”
小船寂靜無聲。
心虛了幾分，“反正來都來了，下去唄？”
這話……
也沒錯。
來都來了，那就下去。
周遊催動一張融水符，融水符化為一道紋路遍布全身，隨後縱身跳了下去。
入水的那一刻，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
就好像自己和海水本來就是一體的，再無曾經的不適感。
其他人也在試探過後，心底都對張小寒充滿了欽佩。
這家夥值得一養！
真是個讓人心安的家夥。
入水百米，他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融水符的保護下，他們還可以互相交流，就是感覺聲音悶悶的，聲色似乎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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