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是比較複雜的。
因為拋開第一位創始人之外,還有另外三個代表的姓。
分彆為禽、田、孟。
至於莫離的莫,則是和墨家相合,也是要和縱橫家相近。
這位老婦人,則隨夫姓為墨。
墨老夫人倒也客氣,客氣的原因是因為周遊。“周聖光臨寒舍,屬實我等榮幸。”
尋常時候,哪裡能夠隨意見到這等人物?
非是妄自菲薄。
任你能耐再大,你大得過這些至聖級彆的存在?
自然的,隻要不是激進派,理智是有的。
他們覺得,尊重強者是一種本分,而這本也該是萬靈的本能。
也因此,有時候慫一點,也沒什麼好丟臉的。
死磕的代價往往太大。
周遊笑道:“老夫人客氣了,在下隻是一個後輩罷了,當不得這個聖字。”
血祖冷笑著身軀後仰,心說要是亮出我的身份,你們才知道什麼叫榮幸呢。
墨老夫人笑道:“其實本身來說,遺忘之地是屬於神州大地的一部分。隻是礙於當年的事情,以至於讓無數人對遺忘之地充滿了厭惡與憎恨。我們墨家素來主張兼愛、非攻、尚賢等思想,故此若非是血祖那等宵小之輩的緣故,本該是和和氣氣的。”
嘭!
血祖一拍桌子,“說誰宵小之輩呢?”
他眼神凶厲,大有隨時都要動手的趨勢。
墨老夫人有些意外的看向血祖。
周遊輕咳,“他腦子不好,見諒,見諒。”
血祖冷哼一聲坐下。
周遊覺得,血祖大概不屬於那種陰謀算計,城府極深的凶惡之人,因為這家夥都擺在明麵上了。
哪怕是第一次見的時候,血祖表現的也不是那種陰鷙梟雄的類型。
主要就是一個狂字,順便囂張跋扈,蠻橫至極,死不講理的類型。
再如歸墟子那樣的,臉上帶著笑,懷裡揣著刀。
你永遠不知道他是在笑,還是準備捅你一刀。
反正人和人都不一樣,沒有固定模版。
周遊看著血祖不服,不由蹙眉,“再齜牙門外待著去。”
他本意是在提醒血祖,我知道你很狂,但你先彆狂,你要是把墨家至聖給招來,那事就大了。
血祖憤恨的瞪了周遊一眼,猛然起身,一腳將椅子踢碎,走到了門外蹲在門外台階處。“誰稀罕和你們這群弱雞湊一起,蠅營狗苟之輩,要是當年的我,一巴掌全給扇死。”
當年?
血祖不由抬頭看向天空,想當年自己站在最高的地方。
誰敢對自己齜牙?
他娘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遭蝦戲,落草的鳳凰不如雞,唧唧複唧唧,我把仇恨織。
血祖右手托腮,覺得可以給這些人琢磨個死法了。
是油炸呢?是切片呢?還是蒸呢?
蒸?
蒸什麼?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
啪!
血祖給了自己一耳光,腦子都在想什麼呢?
他憤恨起身,闊步離去。
周遊嗬斥,“乾嘛去?”
血祖頭也不回的罵道:“找你爹去,管得著嗎?”
墨老夫人瞠目結舌,“此人……竟是如此的桀驁不馴,竟對周聖狂言,實在是……大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