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陷陣營的高順啊!
這可是號稱七百勇士的三國時期的斯巴達啊!
斐潛連忙找人去拿紙筆,呂布和張遼似乎已經樂見此幕,也都是笑嗬嗬的催促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高順趕快簽個名……
等高順簽完名,落座後問起剛才的事情,呂布樂嗬嗬的說了一遍,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高順一聽,也是十分心動,可惜和斐潛也算才剛剛見麵,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開這個口,隻得將目光投向了張遼。
張遼和高順畢竟是長時間並肩作戰的夥伴,看到高順的眼神的時候,張遼就知道高順是什麼意思,便想了一想,便端起一碗酒向斐潛說道:“某常年於軍伍之中,深受算術其苦,之前兵甲都是同鄉子弟,就算有些許紕漏,也都能體諒理解,現如今手下士兵人員繁雜,這錢糧之數稍有不慎短了數量是小,卻讓兵甲無糧可用卻是大罪……”
呂布也是深有感觸,畢竟在並州是餓過肚子過來的,也說道:“賢弟此法既可讓軍中書吏不敢下手,更能讓統兵將領能清晰知曉軍中糧草等等一乾器械的存餘,方便提前打算,真乃不可多得的絕佳之法。”
高順聽張遼和呂布這樣一講,心中就更加的渴望,但是奈何自己納於言語,竟不知道要怎樣開口,便輕輕歎了口氣,自顧自的端了一碗酒喝了。
張遼見狀就故意大聲了些,問高順道:“伯平為何歎氣?可是軍中也出現了貪腐蠹蟲?”一邊說,一邊拿眼色示意。
高順先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待看到張遼拚命在眨眼,方才明白過來,說道:“啊……是,是啊,某也是正為此而苦惱啊……”說完就眼巴巴的看著斐潛。
斐潛心想,既然都拿出來的做人情了,就何必扭扭捏捏差高順一個,於是毫不猶豫的就說道:“既如此,就麻煩文遠一並傳於伯平吧。”
高順大喜過望,連忙離席叉手拜謝。
斐潛連忙避不受禮,將高順扶起。
一旁的呂布和張遼也是高興,也為斐潛的爽快而感到欽佩。
重新落座後,氣氛越發熱烈,切肉的切肉,布菜的布菜,倒酒的倒酒,斐潛幾乎不用動手,麵前的桌麵上一會兒功夫就堆滿了酒菜。
張遼之前掌握了就不用說了,呂布和高順可以說隻要學會了四柱核算法,基本上就可以避免軍中貪腐事件,並且可以掌握軍中錢糧和器械的變化,這對於此時的統兵將領而言,打個比方若用數值來體現的話,不亞於在統率值上增加了十個點。
斐潛見氛圍熱烈,便端起一碗酒,先敬了呂布一碗,然後說道:“小弟此番遊學,心中有一事放心不下,想請各位兄長能夠幫忙一二。”
呂布二話沒說,立刻拍胸脯,說道:“賢弟隻管道來,某定給你辦妥了!”——倒也不是呂布說大話,如今呂布封溫侯,執金吾,權柄一時無二,一般的事情還真難不倒呂布。
斐潛說道:“如今小弟唯一擔心之事便是我師傅。”
“蔡邕蔡侍中?”
“正是,我師傅年事已高,身邊又僅剩獨女,家無男丁,若是有什麼緊急之事,都不知道要找誰來幫忙……”
呂布笑道:“我還想是何等難事,原來如此,賢弟放心,你師傅就是我師傅,我明日就派幾個兵士去你師傅處站崗,有什麼煩惱事隻管來找某!”
斐潛內心不由得歎息一聲,這呂布真沒個把門的——還我師傅是你師傅,就算你願意蔡邕蔡老頭子還不願意呐,還要派兩個人去站崗,這是幫忙呢還是軟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