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劉表確實急切需要一點東西來展示他的雄才大略,樹立他的正麵形象,斐潛的獻策與其他人的模模糊糊隻有一個大方向的最大不同就是實際操作性非常強,這就給予他最好的一次光耀無比可以站於台前發布施令的機會……
這三點就是劉表最終按奈不下貪婪之心,想占據斐潛的計策之功的原因。
但是劉表又怕斐潛反對,戳破這一層窗戶紙,所以才讓心腹伊籍來試探斐潛會不會在其他人麵前大肆宣揚平荊襄之策。
結果斐潛不但明白了劉表的意思,不僅沒有在伊籍麵前說任何關於計策的事情,還“請”伊籍帶回了讓他“放寬心”之語。
所以才有今天正式拜授彆駕之禮,否則嗬嗬,還真不好說……
從到到尾就是斐潛和劉表的一場交易,不過這也正合斐潛之意。
劉表利用斐潛的計策,樹立形象站穩腳跟,並利用給斐潛虛權彆駕之位敲打原先的一乾老書吏,還向外界一幫觀望的士族充分的發出了招賢納士的強烈信號……
而對於斐潛,則是換來了至少長期的一個飯票和護身符,隻要斐潛不去作死,又或者劉表不倒台,在明麵上至少不會有人去動斐潛,至於暗地裡麼……
勉勉強強算是等價交換吧,各取所需。
這一點斐潛對劉表是沒有什麼多大意見的,反正原本對劉表也是不抱什麼希望,自然也就沒多少失望。
為上位者自然要多少玩些心眼,斐潛被領導吞掉功勞在後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在乎現在多這麼一次。
主要讓斐潛不滿在後世遇上也就罷了,沒想到又在這裡同樣遇到這一群既沒有多大本事,拿不出多大成就,隻能是依靠狂踩他人來抬高自己的平庸之輩!
傅巽伊籍表現的還尚可,龐季也掩飾還算不錯,但是刺史府的其他一乾眾書吏簡直就是讓斐潛相當無語……
一群井底之蛙!
你有本事就拿出來啊!
你有能耐就展現出來啊!
非得在我這個新人身上找平衡?
這一群書吏,光會找個機會噴人,時時刻刻盯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後腿可以拉扯,能有什麼出息!
如果說劉表是新來的刺史,還沒有能給你們展示機會,那在劉表之前的王叡呢,也沒有機會讓你展示?
在離開刺史府的時候,成群的一個個拿眼神亂瞟都以為我看不到呢?躲在我背後指手畫腳都以為我沒發現呢?
信不信不超過三天,就能在市坊間聽到各種關於我的傳聞?
信不信接下來就會有人借著請教政務之由,計劃著給我點顏色看看?
想想真是無趣的很。
如再去借劉表的勢去找幾個愚蠢的出頭鳥,扇幾個耳光,自然就能消停了,但是斐潛覺得這樣去做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要是這樣去做了,不是把自己拉低到了和這些亂吠之人一樣的水準?
還不如就這樣吧,反正和劉表的交易已經初步達成,正好也收到了龐德公的回信,借此跳出這盤亂棋,去鹿山找龐德公隱居一段時間再說。
要玩耍也要找水準相當的小夥伴一起玩啊,沒必要順著劉表的意思去和一幫蠹蟲去打對台戲浪費時間。劉表本身此舉就是有點在利用我做“清書吏之蠹”的意思,但我何必做這種無聊之事?
或許劉表是暗示我鬥倒了哪一個就可以獲得哪一個人的實權,但於我而言,虛權彆駕就虛權彆駕吧,這點微薄的雞肋一般的東西,我斐潛還真看不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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