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和南匈奴其實關係並不算是太差,因為兩者相互之間沒有什麼特彆深的曆史遺留的仇恨。但同樣的兩者之間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恩情在,羌人豪帥裡那古的話音落下,就有幾個羌人準備上前動手。
“這可不行!”斐潛義正詞嚴的製止了裡那古的泄憤行為,“親愛的白石兄弟,我送給你的禮物差不多都找回來了,可是我的損失呢?我失去了四輛車,二十個人,如果你把這些人都殺光了,那麼我去找誰要回這些損失?”
“可是這些赤那崽子留下來的羊馬,應該可以彌補你的損失了吧?”
斐潛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親愛的白石兄弟,這些是我的戰利品,不是這群人賠償給我損失的錢,這是兩碼事。”
裡那古看了看斐潛,然後又稍微瞄了一眼馬延,雖然還是有些不滿,卻沒有再說什麼,畢竟斐潛說的也有道理,更重要的是還有保障這個道理的武力。
裡那古他方才也多半是泄憤的話語,當然如果斐潛不反對的話,他還是真想這麼乾,畢竟這個碗他是準備就如斐潛所說的要盛放敬獻給白石神的貢品的,現在居然出現了一個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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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那古帶著貨物走了,斐潛也將匈奴的俘虜捆成了一列,準備帶回北屈營地。
“斐郎君,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你為何要給這個羌人這些東西……”黃成跟在斐潛身側,貼近了一些,問道。
“如果不是以這樣的理由,羌人多半也不會幫助我們,而我們也未必能夠找得到這群匈奴……嗬嗬,另外,這一次羌人們有了獻給白石神精美的碗,會不會想要能與之相匹配的食物、酒水、布匹?這些而外增加出來的東西,將會一點點的消耗掉他們原本就很薄弱的財富……”
奢侈品本來就是人類欲望的衍生物。
黃成撓了撓頭,說道:“那他們沒錢了,又像來搶我們怎麼辦?”
“那就告訴他們一件事情,要麼將我們一杠子打死,要麼他們所有人的都要為這種行為付出代價……”斐潛看了看被夾在隊伍中間的匈奴俘虜說道,“要感謝漢家曆代邊疆將士,如今的羌人也好,匈奴也罷,都已經被殺得失去了曾經的那種純粹的野性……”
現在匈奴隻剩下了南匈奴,曾經更為野蠻的北匈奴已經被趕往了阿爾卑斯山,但是現在在曾經北匈奴的土地上,在烏恒以北,一股名為鮮卑的少數民族正在興起;而在貝加爾湖,還有一個叫鐵勒的民族也在逐漸的南下……
這些新興起來的胡人民族,才真正的繼承了野蠻人的衣缽。
不過幸好的是,現在他們也並不算強大。
斐潛回過頭跟馬延說道:“誠遠兄,我們營地那一片的山體的路還沒與完全修好,我想這匈奴既然有力氣搶我們的貨物,也一定有力氣開出一條好的山路來……如果有不聽話的,我想你肯定知道怎麼做……”
馬延坐在馬背上拱了拱手,笑了笑說道:“這是自然。”
雖然是在笑,但是搭配上那滿臉的血汙,看起來卻讓人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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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個蛋,打我軍棍時候就沒想起老子是你侄子!打完了才來說什麼治軍啥的有個屁用!不就是搶了些娘們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是賊又不是軍,要那麼多規矩能當飯吃啊!”一個頭包著黃巾的滿臉絡腮胡子的雄壯漢子,不耐煩的嘟囔著,大大咧咧的往前走,走了幾步似乎還會覺得屁股上還有些痛,不由得吸了口涼氣,“他娘的,這傷才剛好點,現在又叫我來,哼哼,要是沒給我點好處,老子就不認你這個二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