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剛想叫人去請這個,嗯,棗祗棗子敬的人,忽然又改變了主意,而是請了彆駕田豐,然後又叫來了逢紀。田豐是钜鹿人,而逢紀是南陽人,聽一聽不同地域的人的意見,再來做決定也沒有什麼壞處。
不大的功夫,田豐和逢紀都來了。
彆駕田豐方麵大臉,留著山羊胡須,表情嚴肅,不苟言笑,而逢紀則是相對消瘦一些,但是卻時常麵帶笑容。
聽完了袁紹的訴說之後,田豐摸了摸山羊胡子,說道:“明公,子遠所言不無道理,然河內張稚叔,雖非大族,但為人敦誠,得明公所厚,定肝膽以報……太原、上黨之地,易守難攻,一時之間未能得進,也情有可原。若是河內張稚叔可成其事,則感明公之恩,但凡有需,文書所至,定無不從……護匈中郎將,豐未曾見,不容置喙。”
更何況讓張揚進軍上黨太原,借刀之計原本就是田豐所獻,自然不肯半途而廢。
袁紹“唔”了一聲,點點頭。
這個倒也說的在理,所謂用生不如用熟,況且張揚的能力是不怎麼樣,但是作為袁紹側麵的臥榻之畔,能力不好卻成為了優點……
是啊,張揚就是一個武夫,就算是他獲取了太原上黨,還是照樣在自己的手心裡翻不了天,這一點倒是說的不錯。
護匈中郎將斐潛這個人怎麼樣,袁紹似乎聽袁術還是曹操有提過,但是在腦海中確實沒有什麼具體的形象。
逢紀笑笑,雖然他和許攸的關係並不是那種相互交心換命的朋友,但是畢竟也是最早一批跟隨袁紹入冀州的人,但是現在卻被這群冀州佬爬到了腦袋上頭,多少也會和許攸一樣有點心理不平衡,因此自然在一些事情上會下意識的和冀州佬唱反調,況且對於逢紀來說,並州那點貧瘠的土地能有多少作為?
冀州、豫州、兗州,那個州的人口不是並州的兩三倍,甚至還要更多?
戰略的重心是這些地盤,拿下了這些人口大州,至於並州那種荒涼貧瘠,胡人腥膻無比的地方,就算被人獲取了又能如何?還不是苔蘚之疾一般。
因此逢紀說道:“啟稟明公,彆駕之言也有道理……不過河內張稚叔,這個……以精壯之師,竟然被一老朽之人困於壺關不得寸近,實在令人扼腕……竟然不知交好太原王氏,內外交攻之下,壺關彈丸之地,即可輕取也……”
相比較田豐的就事論事的直接,逢紀的說辭就極其委婉和帶有技巧了,如果不是具備一定洞察力的人,多半還以為他是在替張揚著急,為張揚在出謀劃策。
說一千,道一萬,張揚是並州人的事實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田豐瞪了逢紀一眼,逢紀卻笑嘻嘻的眯縫著眼。
袁紹“唔”了一聲,琢磨了一下,也覺得逢紀考慮的也是一個確實有可能存在的問題。袁紹看了看田豐,又看了一眼逢紀,猶豫不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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