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斥候回報發現了有大量的胡騎蹤跡的時候,張濟就在斐潛的安排之下帶著帶著騎兵待在榆林大營偏南大概十裡左右的一個樹林後麵。
眼看天色一點點變黑,張濟卻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信號,打發了不少的斥候輪流窺探,當聽到胡騎擊敗了永安營開始向營寨內衝擊的時候,就完全坐不住了,一遍又一遍的詢問斥候有沒有看到雙兔旗,還再三確認是不是天色的原因讓斥候沒看清……
斥候信誓旦旦的表示,中央高台上點有火把,他可以看得見,他還看見有其他的旗幟豎起,但是確實沒看到雙兔旗……
張濟是親眼見過西涼騎兵衝擊斐潛陣地不果的慘狀的,因此要說胡騎這麼輕易的就能攻破營寨,確實讓張濟有些意外,但是斥候又明確表示有其他的旗號在運作,而沒有雙兔旗,就說明中央指揮還在運作,而中央高台上還能穩定的指揮,就說明情況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糟糕……
不過這也說不準啊!
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張濟,無奈之下隻能是再次派遣斥候一遍又一遍的去查看,自己則是踹著身邊的小樹緩解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在張濟荼毒了第三棵小樹的時候,一名斥候狂奔而來,遠遠的就高喊道:“旗!旗立起來了!飛鳥旗和雙兔旗都立起來了!”
“好地很!”張濟大聲對著身邊的西涼騎兵叫道,“碎娃們,上馬咧!捶哈慫的溝子去!”
四周西涼騎兵轟然應諾,紛紛將再一次的檢查戰馬上的皮甲和自己身上的鎧甲是否係牢,然後翻身上馬,跟著張濟繞出了樹林,往榆林大營狂奔。
西涼騎兵才轉投靠到斐潛麾下不久,雖然說之前在戰場上兵刃相見,但是對於普通的兵卒來說,相互之間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沒有太多的什麼無聊的仇恨。當兵,原本就是隨時準備掉腦袋的營生,更何況兵卒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張濟直接統領的這些騎兵的馬匹都是原本的西涼馬,這些戰馬比並州馬還要高出一個頭左右,身長腿長爆發力極好,十裡的距離剛好是可以熱身,而騎手們又都是相互配合已久的戰友,再初期的雜亂之後便漸漸的踩上了相同的步調,“嗒嗒嗒嗒”密集的馬蹄聲幾乎是敲在了同一個瞬間,五百餘騎的西涼鐵騎就像是一個整體一樣,在逐漸暗淡下來的天色掩護之下,組成了鋒行陣,而剩餘的八百多的在平陽就招募而來的胡騎則是跟在後麵形成了一個鬆散的扇麵,沿著道路直撲紮田勝的側後方而來!
天色有效的遮掩了騎兵高速奔馳掀起的高聳的煙塵,直至紮田勝的外圍胡騎察覺了大地震顫的時候才發現從側後方奔襲而來的張濟騎兵。
牛角號聲倉促的吹響了,紮田勝企圖命令後部的騎兵轉向,但是已經晚了。張濟帶著西涼騎兵連片刻都沒有停留,直接一頭撞進了鬆散的紮田勝的騎兵隊列當中!
重騎兵的衝擊力再一次完美的展現了出來,人馬都著甲的西涼鐵騎像一個個小坦克一樣蠻橫的衝撞著,西涼鐵騎的騎手們專注半俯著身,用左手的小圓鐵盾磕開一些可能會危及到自己或者馬匹的攻擊,右手則是一個個橫著馬刀,根本連揮動都不用,隻是任由高速的馬匹帶動著鋒利的環首刀切割開膽敢擋在路途上的所有的一切物體。
高大的馬匹集群像山一般碾壓而來,麵對急速衝撞而來的西涼鐵騎,紮田勝手下的騎兵下意識的往兩側躲避,根本無從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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