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大小羌人頭目的馬騰和韓遂,一路急行準備襲擊長安,卻不得不在五丈原前停了下來,安營紮寨。
因為在五丈原這裡,樊稠帶著兵馬駐紮在這裡。
五丈原是個高隆而起,呈現出階梯狀的一塊高原平地,位於渭水之南,高出渭水約有五十丈左右,東、西、北三麵均為懸崖陡坡,大體上像一個向北傾斜的一個琵琶樂器的形狀,東側便是武功水,也就是斜水。北臨渭水,西側是一條深達十丈的水溝,南側便是秦嶺淺山,著名的斜穀便由這裡入山,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
而在五丈原不遠處,就是原本董卓重新動用了百萬勞役修建的郿塢。
樊稠選擇在此紮營,用意非常明顯,就是仗著五丈原的地形,要在此抵禦馬騰和韓遂一行了。
有時候簡單的辦法反而更難以破解。
長安三輔地區,也並非是一整塊的平地,至少在五丈原這裡就是如此,這個地形不管是誰先搶占了,都非常難以攻打。
很棘手。
馬騰和韓遂坐在馬背上,看著五丈原上的營盤,不由得相視苦笑。
這一路而來,他們也並沒有耽誤多少工夫,但是畢竟還是遠道而來,和長安這些西涼兵多少還是在路程上有所差距,因此在這種關鍵性的地形上麵,沒能搶得過李郭等人,也算是正常,隻不過這個五丈原,高低落差加上三麵都基本上是直上直下的懸崖,確實不好攻打。
就以五丈原這種地形,旁邊就是水源,因此不管是圍攻也罷,強攻也好,真的要打的話,必然是一場持久的消耗戰。
樊稠在這裡能固守多少時間,取決於樊稠攜帶了多少的糧草,雖然五丈原這裡周邊並沒有多少的鄉鎮,但問題是在五丈原的後麵不遠處,還有郿塢,馬騰和韓遂也沒有把握說在郿塢還有多少錢糧多少兵卒……
當然了,馬騰和韓遂也相信,樊稠也不會在這裡一直守下去,因為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從郿塢調取糧草,可一可二也不可能再三調取,而且現在距離秋收還有半年左右,要防守這裡,自然是消耗大量的糧草,糧草一旦耗光,樊稠也隻有退兵一途。
可是問題是,馬騰和韓遂帶的糧草也不多……
除非四處抄掠。
但是問題是一旦抄掠,一個是等於和關中的這些人結仇了,另外一個方麵,周邊可以提供抄掠的縣鄉也不多,以抄掠進行補充的話,注定會越跑越遠,越抄掠越少,最終也是崩潰的局麵。
樊稠在五丈原上紮營,馬騰和韓遂攻又不好攻,舍不得那個本錢,但是退又不甘心退,大老遠跑來了,怎麼能空著手回去?
隻好離五丈原遠一點的位置,也在渭水邊上紮了個營,距離離五丈原四十裡左右,馬騰和韓遂隻能希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到解決的辦法。
雙方一時間就僵持在這裡……
而在長安城內,李傕和郭汜之間的關係,似乎也開始了僵持……
早在李傕和郭汜兩個人聯合的時候,就沒有分出一個高低大小來,隻是聯軍,這種各占百分五十的漢代西涼集團股份合作公司,在困苦奮鬥的時候,兩個人也算是齊心協力,努力進取,但是到了現在,就像後世常見的情形一樣,為了誰更強一頭,開始了貌合神離。
起因,就是賈詡找漢帝劉協簽字蓋章,火熱出爐的那一份封官的詔書。
李傕獲得了車騎將軍,而郭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