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對!』
丁零大統領環視一周,見眾人的意見幾乎都是一致,最終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先打真番和臨屯!』
『不過……』大統領又是補充了一句,『也不能完全不管漢人那邊,要多派一些斥候……以免漢人來了,我們卻沒有準備!』
……┐?~?┌……
真番。
是真的番人之地。
真番城下,一片淒厲的哭喊之聲。
一群群在周邊被抓捕而來的民眾,有漢人,也有當地的土著,用繩子串成一隊隊的,被驅趕到了城牆之外,挖掘泥土,填塞護城河。
丁零人確實是不善於攻城,但是打了這麼多城池之後,也慢慢的總結了不少的經驗。
丁零人大統領站在高坡之上,望著遠處的真番城。
真番城內,是公孫的殘軍和當地的土著,也就是後世的棒子的聯合軍隊。這些人已經被丁零人打怕了,根本不敢出城迎戰,而丁零人麵對這樣的城池,當然也是能不強攻就不強攻,若是能威脅恐嚇的手段拿下來,自然就是最好。
或許其他的部落頭領並沒有察覺,甚至沒有太多的感觸,但是對於大統領來說,他覺得丁零王庭被破襲,就意味著他們丁零人失去了根……
一個失去了根的部落,遲早是會出問題的。
也意味著丁零人現在,若是多死一個,就少了一個。
『大王,你看那邊……』大統領身邊的老巫師指著一處城牆對大統領說道:『那邊前次殘破的城牆已經被他們修好了,又澆了水加固,這才隔幾天……牆頭上的民壯也多了,這些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丁零人大統領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先知,你之前對於漢人……我總覺得你有什麼想法沒說出來……』
老巫師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一些想法……敵人可以成為朋友,朋友也可以是敵人……大漠當中,不都是這樣的麼?漢人現在有了好多人,這些人當中,肯定也有敵人,也有朋友……』
大統領覺得有些不太明白,皺著眉頭說道:『能不能講得更清楚些?』
老巫師微微抬起下巴,指著遠處的真番城,『說得再多,不如親眼看看……我想要用這個城,試一下……』
『這樣啊……』大統領想了想,便是點了點頭,『那就看你的了。不過你可彆太靠前了,小心漢人的箭矢!』
老巫師露出了黃黑且殘缺的牙,『我不準備去搏殺……有些東西,會比搏殺還更有用……』
『等等!』大統領叫住了老巫師,瞪圓了眼說道,『你該不會是要用那個吧?那可不行啊,城中要是都壞了,那我們還吃什麼用什麼?』
老巫師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大笑了起來,『不,放心吧,我的王……不需要動用那些……』
『……』大統領看著老巫師,『確定?那好吧,你去罷,我在這裡看著。』
老巫師點了點頭,然後向前而行。
到了城下的丁零陣列之內,老巫師仰頭看著城頭上的那些人影,露出黃黑的牙齒笑著,就像是一隻豺狼咧開了嘴。
他對身側一名丁零小頭目吩咐道:『把漢人挑選出來!和真番人和夫餘人都分開來!然後將漢人拉到城下,全部把衣服脫光,一個,一個的砍頭……』
『分開來?那夫餘人和真番人呢?』小頭目問道。
『先帶到一邊。』老巫師露出殘忍的笑容來,『隻殺漢人……記得,殺慢一點……』
『啊?哦,明白了。』
小頭目領命,然後開始在城下的那一串串的隊列裡麵開始拉人。
幾個麵目猙獰的丁零兵卒在隊列之中拖出一個漢人男子,像是一個讀書人,年齡不大,穿著漢袍。他不知道是不是猜測到了自己即將而來的命運,不由得渾身發抖起來。
丁零兵卒大聲的,用非常生硬的漢語讓他脫衣服。
他惶恐著,雙手抱著自己,就像是抱著僅存的一點溫暖,沒有動手脫。
丁零兵卒不耐煩的衝了上來,一腳將他踹到,然後直接動手扒拉他的衣服。
他終於忍不住,叫喊了起來,嚎哭著,掙紮著。
丁零兵卒一拳搗在了他的腹部,使得他像是一隻煮熟的蝦一樣蜷縮起來。
他被扒光了。
渾身赤裸的在寒風當中顫抖著,然後像是一隻初生的羔羊一樣,被拖到了城下。
他的皮膚在地上被拉出不少血痕,他扭動著,但是他根本無法掙脫。
後麵的其他的丁零兵卒也在喝令著其他的漢人脫光衣服,不管男女老幼。一個女人動作稍微慢了一些,便被不耐煩的丁零兵卒直接一刀砍斷了手臂,倒在了血泊之中慘叫著,嚇得其他的漢人不由得加快了手上脫衣服的動作……
『知道麼?』
老巫師嘿嘿笑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解釋給旁人聽,『看看,漢人……漢人脫了衣服,便是一樣的了……你看看,脫了衣服之後,漢人和其他人,又有什麼區彆?是多了一隻手,還是多了一條腿?哈哈哈……』
那些被丁零兵卒從隊列當中拉扯出來的漢人驚恐莫名,湊成一堆,喊聲哭聲震天。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脫衣服,但丁零兵卒又是接連砍倒了幾個不願意脫衣服的人之後,其他的人便是顧不得羞恥,趕快脫光了衣服,在寒風之中捂著羞處,瑟瑟發抖。
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不順從的立刻就死,順從的能多活一會兒。
周邊的丁零兵卒站在一邊,或是指著其中某些人哈哈大笑,或是對著還有些姿色的女子上下其手,亂抓亂摸。
最先被扒光的那個漢人學子被踹倒在城頭之下,他臉上布滿了眼淚鼻涕,和地上的泥塵混雜在了一起。
一名丁零兵卒抽出了戰刀,一腳踩在了他的脊背之上,將他壓得動彈不了,然後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為冰冷的刀鋒刺激到了他,還是因為死亡的恐懼降臨到他身上,讓他不由自主的掙紮起來,像是一條肉蟲在地上亂拱起來。
另外的一名丁零兵卒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
他蜷縮起來,咳嗽著,吐出了些血沫。
那名拿著戰刀的丁零人,又是重新將戰刀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戰刀,放在他的後頸上,冰冷的刀鋒接觸著皮膚。
他知道無法掙脫了,於是絕望的嘶吼起來。
那名丁零兵卒看著他的模樣,似乎是覺得頗覺有趣,就故意把刀提起,過了一會等他不喊了又重新將戰刀放到他頸子上,然後再次提起,過一會兒又再放下來……
幾次之後,他就已經喊聲嘶力竭,嗓子已經啞了,聲音也小了。
那名丁零兵卒玩過幾次之後,估計無趣了,就是猛地一刀斬落!
他的人頭高高的躍起,似乎在表示著另外的一種自由,然後掉落地上,咕嚕嚕的滾出去好遠,脖頸之中噴出鮮血,身軀像是離了水的魚一樣抽搐了一下,不動了。
城上城下的漢人一陣的驚叫。
『哈哈哈……看到了沒有……你們看到了沒有……』老巫師指著前方,『隻有漢人在叫,其他人沒有……是不是很有意思?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對!繼續,慢慢的殺,一個一個的砍!告訴他們,我們隻殺漢人,隻殺漢人!』老巫師有些癲狂的高聲喊道,『如果他們跟漢人在一起,我們就會一起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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