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曆史上騎兵難以發展,主要就是三個方麵的原因,一個是馬不行。中原十分缺馬。以漢文帝時期為例,一米二以上的馬匹,就被列入軍馬等級了,可見當時有多麼缺馬……
為了改變這種情況,漢朝從漢武帝時期便開始鼓勵民間養馬,並引入了西域的良種戰馬,然後再改良再選育,這種選育工作一直到漢宣帝時期達到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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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被某些人給『砍』了,原因麼,很簡單,一方麵馬政固然有很多弊端,華夏人都是比較聰明的麼,想想看後世那些歪披著虎皮的臨時工就清楚了,而另外一方麵,則是馬政也是壓在地方大戶頭上的負擔,財產越多便是越多的戰馬指標,必然就招惹到了地方鄉紳的強烈反對。
第二就是人不行。但是人不行,主要也是因為缺馬,因為沒有馬,所以不可能會騎馬,騎兵都是入伍的時候才開始訓練,而且在沒有有效操典的情況下,一般騎兵訓練速度都非常慢,往往要年時間才可以形成戰鬥力。而漢宣帝時期,由於得益於漢武帝的騎兵編製很足,所以騎兵的訓練都沒有斷,一直是保持著循序漸進的體係,所以漢宣帝時期的騎兵訓練足,戰鬥經驗也比較豐富。
第三是後勤與武器工業。在漢宣帝時期,漢朝為了和匈奴抗衡,已經是建立了一係列的武器兵工廠,能夠給騎兵配備的騎兵弩,這使得騎兵的射程高達二百步,準確度上麵也比一般的弓箭高得多。這使得在曆史上,漢宣帝時期是中原王朝唯一將草原各遊牧部落蹂躪的時期。
一漢頂五胡就是這麼來的……
硬實力打出來的,不是吹出來。
就像是當下黃忠在汝南地界上的名頭,也是實打實打出來的。
黃忠之所以不帶大部隊,是因為一方麵經過了上一次龐統事件之後,曹仁曹真在宛城加大了斥候的數量,隨時上報黃忠的動向,小規模的人手比較容易掩人耳目,要是出動上百人,基本上就瞞不住那些眼線了。
關鍵是這些曹軍的斥候,未必真的是專業的斥候,有很多甚至是一般的民眾,為了幾個錢就可以出賣黃忠的信息……
因為當下的宛城,是一個商業都市。這一點從宛城重建的時候,就被定下來了,商業氣息太過於濃厚了,以至於什麼都可以是買賣。
博望坡之處,因為上一次被黃忠像是逛街一樣過去了,便是『糞發塗牆』,很是下了一番的功夫,不僅是在道路上設立了更多的拒馬,而且還加了不少的陷馬坑,就像是後世因為某個地段出了交通事故死了人了,然後便是在道路上連續釘上了十幾條的減速帶……
這就像是表示減速帶是造成交通事故的主要因素,沒有減速帶所以事故係數提升了,有了減速帶就能降低交通事故了,多釘上十幾條就能極大的降低交通事故概率一樣。
若是真的如此,那麼為什麼不在全國上下,所有道路,隔上三四米就釘上一條減速帶呢?如此一來豈不是全國都沒有了交通事故?豈不美哉?
如今博望坡的軍寨也是如此,大大小小的拒馬,坑坑窪窪的陷馬坑,就好像這樣一來就能擋得住黃忠……
黃忠眯著眼,捋了捋胡須,然後微微側頭吩咐,『打出將旗來!』
將旗有中軍大帳的那種司令旗幟,也有便攜的旗幟。
隨著黃忠吩咐,便是有其親衛頓時將懷中的旗幟扯出,然後往長槍上一套,然後高高舉起……
博望坡軍寨頓時一陣混亂。
見到黃忠的將旗,值守博望坡的曹軍軍校頓時覺得自己心臟似乎斷了好幾拍,鼻子一酸,幾乎是要哭出來了。
老天爺,怎麼這個煞星又來了?!
之前剛被曹真一怒之下處決了的前上司的頭顱,還掛在軍寨前麵木樁上晃蕩呢!
『曲長!曲長!那個……那個又來了!』
『我看見了!』曹軍曲長咬著牙,『戒備!全軍戒備,不能……不能讓他過去!』
若是讓黃忠再這麼過去……
新任的曲長可不想自己的腦袋和前上司去作伴。
黃忠帶著人,緩緩的上前。
一箭之地。
軍寨哨卡上的曹軍各個麵色嚴肅,持刀的持刀,握槍的握槍,還有不少曹軍將弓箭搭上了,似乎隨時都準備射擊的樣子。
反觀黃忠這邊,人人都是一臉的輕鬆。
除了彭越。
彭越在黃忠身側,見到如此情形,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黃忠似乎察覺到了彭越的緊張,便是笑了笑,說道:『彆那麼用勁扯韁繩,小心驚了馬,真掉坑裡,身上紮了窟窿可不好補!』
陷馬坑有小的,也有大的。
小的隻是摔,大的陷馬坑裡麵一般都會設立削尖的竹簽,或者是木尖樁什麼的,一旦掉下去基本上就是幾個窟窿。
黃忠似乎是在調侃,但是彭越並沒有因此就完全放鬆下來。因為彭越原本是想著黃忠帶著大部隊來,一切不就是簡單了麼?結果黃忠就帶了這麼二十幾個人來。
『某要行獵於東!且搬開拒馬!』黃忠朗聲而道。
曹軍曲長的臉都黑了。
上次黃忠『打獵』,具體打了什麼他不清楚,他隻是知道他前上司就死了,現在黃忠又來『打獵』……
曹軍曲長真想要衝著黃忠大喊,黃爺欸!你看具體要什麼獵物,我這裡天天派人給你打了送去好不好?求你彆來了!
可眾目睽睽之下,曹軍曲長也不能這麼喊啊,於是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上有令!此地禁……』
還沒等曹軍曲長喊完,黃忠便是伸手往身側一抹,轉眼之間就是張弓搭箭,似乎連瞄準一下都沒有,直接便是一箭射出!
長箭就像是瞬移一般,嗖的在黃忠長弓上消失,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將那名曹軍曲長的兜鍪直接釘在了木樁之上!
曹軍曲長眼皮一翻,軟身而倒:3」∠……
軍寨與哨卡頓時一陣騷亂,曹軍鼓噪起來,還有一些曹軍弓箭手忍不住便是朝著黃忠等人射擊,但是他們的弓力哪裡能和黃忠相比,箭失紛紛落在了黃忠等人的麵前,歪歪斜斜的紮在地麵上。
『哈哈哈!這次我射的兜鍪,下次我可不留情了!』黃忠將長弓放下,微微捋著胡須,朗聲而道,『不過是行獵而已,何至於此?!』
雖然黃忠將弓暫時放下,但是曹軍兵卒都清楚,黃忠隨時都可能再次將弓舉起來。
除了黃忠手上的長弓,黃忠手下似乎也拿出了一下轟天雷來,露出了一些讓曹軍兵卒心驚肉跳的笑容。
曹軍曲長摸著自己腦門,半響才在旁人的攙扶之下勉強站起來,雖然說免不了還是有些抖腿,但是至少沒被嚇得尿出來……
黃忠擺擺手,示意手下,『搬開拒馬!』
幾名黃忠親衛上前,當著曹軍的麵到了道路當中的拒馬之前,然後就是跳下馬來,開始挪動拒馬。
曹軍兵卒想要攔,又不敢,然後便是伸著腦袋看自家曲長。
曹軍曲長摸著自己腦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幾度張嘴,隻覺得背上涼嗖嗖的冰寒刺骨,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真要舍命麼?
軍寨哨卡之中的曹軍兵卒,隻是南陽地麵抽調的郡兵,不是曹軍大將手下的私兵精兵,對於他們來說,當兵更多的是為了混口飯吃。
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衝上去死了連個撫恤金都未必拿得到,要是不小心搞個半身不遂,傷殘了之後退伍,更是連口飯都未必吃的上了,這……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都聰明著呢,希望傻子先上,可傻子死絕了之後,也就沒了。
一開始沒有選擇動手,到了後麵便是越發的困難。
畢竟一鼓作氣都還沒有鼓出來,就被黃忠一箭給射沒了……
直至黃忠手下搬開了拒馬,然後一行人通過了哨卡之後,曹軍曲長都不敢發出什麼號令。等到了黃忠一行走遠了,曹軍曲長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啞著嗓音說道:『你們過來……都記住了,他們……走的是山間小路……沒經過這裡……明白麼?要是誰說漏了嘴,在我死之前,就拿你們墊背!都明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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