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身穿一件錦袍,國字臉,但他雙眼深陷,顯得頗為冷厲,此刻的他端著手中的茶杯,一臉愜意地喝著杯中的茶水。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凳子上,卻是滿臉的愁容。
那個身穿錦袍,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中年男子朝著對麵那個滿臉愁容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行了,兄弟,不就是一個兒子嘛,死了再生一個就是,彆老哭喪著臉。”
書房這麵對麵而坐的就是李家當代家主和他的同胞兄弟。
說話的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李家當代家主李見水,坐在他對麵的,赫然就是那天追殺周寧,然後被施雄嚇退的李見山。
聽到李見水的話,李見山臉色一沉,低聲道,“大哥,灼兒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小輩,為了培養他,我可是費了不小的力氣,就這麼被人殺了,我可不甘心!”
聽到自己兄弟的話,李見水微微皺了下眉,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實際上,李見山用家族資源來培養他那個廢物兒子,他是知道的,那個小子生的倒是一表人才,但他本身資質就不行,而且整天到處惹是生非,拈花惹草。
也不知道咋回事,偏偏自己這個兄弟就喜歡這個兒子。
上回,那小子也不知道惹到了什麼人,被人給宰了,自家兄弟出手原本萬無一失,誰成想自家兄弟不僅沒有抓到人,還讓人一掌打了回來,頓時讓他暴怒不已!
憤怒之餘,李見山想要派人大肆搜索全城,被李見水急忙阻攔下來,然後李見山暗中搜索了整個阜陽城,也沒有發現殺害李灼的凶手,被李見水得知,將他關了起來,直到今日。
看到對麵滿臉愁容的自家兄弟,李見水眉頭微微一挑,旋即他淡淡笑道,“放心吧,兄弟,到時候我一定會派人尋找殺害灼兒的凶手。”
就在李見山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書房的房門被人打開,兩人急忙抬頭看去,卻是李博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李見水臉色一沉,沉聲喝道,“你進來乾什麼?”
誰知,李博微微躬身道,“見過父親,見過二叔。”
看到李博施禮,李見山有些煩躁得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了。
李博也不在乎李見山的態度,徑直走到李見水跟前,低聲問道,“父親,二叔這是怎麼了?”
李見水看到李見山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低聲在李博耳邊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李灼表弟的事。”
聽到李見水的話,李博也是臉色微變,旋即他微微皺眉,心中暗暗罵道:這混蛋死了,都讓人不安生
稍後李博眼珠一轉,神色古怪地說道,“二叔,我聽父親說,李灼表弟是讓一個宗門子弟殺了灼弟。”
李見山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一個宗門弟子殺了灼兒。”
然後他扭頭看向一臉愜意的李見水,“大哥,這事,你告訴博兒了?”
李見水看了李博一眼,緩緩道,“沒錯,我告訴他了。”
聽到李見水的話,李見山看了一眼李見水,又看了看旁邊臉色平淡的李博,臉色稍稍有些難看。
李博看了李見山一眼,緩緩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怪不得那小子那天回到宗門,會是那樣的表情。”
李見山聽聞此話,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沉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李見山詢問,李博喘了口氣,道,“二叔,你也知道,在青陽宗有個小子一直跟我不和,總是和我作對。”
看到李見山微微點了點頭,李博深深喘了口氣,接著說道,“有一天,那個小子不知去了哪裡,回來後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生怕讓人看見,後來他又匆匆地出了宗門,向阜陽城這邊來了。難道是這小子乾的?”
李見山猛地站起身,厲聲喝道,“那小子是誰?”
聽到李博這話後,李見山也顧不上分辨李博話中的真假,他現在一心隻想找到殺害他兒子的凶手。
“這個”
李博為難的看了一眼李見山,眼中浮現一抹猶豫了一下,旋即他緩緩說道,“我可以跟二叔說那人的名字,但二叔千萬不要跟彆人說。”
李見山稍稍想了一下,點頭道,“好。”
李博眼神閃動了一下,淡聲道,“他叫周寧,是青陽宗外門弟子。”
說這話時,李博心中卻在冷笑,無論李見山信不信他所說的話,以李見山對李灼的喜愛程度,這周寧絕對死定了。
他一直低著頭,目光看著地麵,好似地麵上長出了一朵花似的,心中暗暗想道:周寧,上次沒弄死你,是我的失誤,這次我就不信你的命就這麼硬!
隻是李博不知道的是,他本來是想把李灼得死嫁禍給周寧,然而卻讓他沒想到的是,事情偏偏歪打正著,李灼和胡良正是死在了周寧手中!
隻不過若是李博若真的知道是周寧殺了李灼和胡良二人,他恐怕多半後悔今天的愚蠢決定!
聽到李博的話,李見山站起身就想要走,卻被李見水攔住,“二弟,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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