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曉宜望著跟前顧寒辰的眼神道:“嗯,我的眼光很差,明知道他自負,臭脾氣,愛罵人,做事不修邊幅,不考慮後果,一點都不沉穩,可是我就是愛他,就是喜歡他,從我十六歲的時候就喜歡他!”
顧寒辰嗬了一聲,伸手用力地點了點鐘曉宜的腦袋:“你十六歲的眼光就這麼差了?知道他這麼多缺點,你還能去喜歡他?他是救過你的命嗎?”
鐘曉宜望著跟前的顧寒辰道:“顧總,我得要走了,我改了機票的時間,我……”
顧寒辰望著鐘曉宜躲避的眼神,他伸手握住了鐘曉宜的下巴,“你要走可以,來算算這些年的賬。”
“嗯?”鐘曉宜不解地看向顧寒辰。
顧寒辰道:“你從小住在我家,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從小我媽給你請的這麼多名師教導你練琴跳舞繪畫的費用沒有上千萬也有上百萬了吧?還有老子給你的補課費,你也該結一下賬。
按照我七年前的身價來看,你怎麼也得給我一萬一個小時的補習費用,多多少少你高二高三兩年最少也有個四百多個小時吧?那就是四百萬……”
“怎麼能這麼算賬?”鐘曉宜睜大了眼睛,“那時候你又沒說你給我補課要花錢,而且一萬元一個小時,你這和搶錢有什麼區彆?”
顧寒辰道:“你要不要我給你展示下七年前我的收入,一萬元一個小時都便宜你了,你吃我家的,穿我家的,住我家的,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連喜歡上黃毛也不和我們說,那就把你欠我們家的錢還回來。”
鐘曉宜:“我沒有喜歡黃毛。”
顧寒辰道:“你不是說他自負臭脾氣做事不修邊幅不考慮後果嗎?那不是黃毛是什麼?還錢!”
鐘曉宜小聲道:“我沒錢,而且你不能這麼算我欠你錢的……”
“沒錢你就留在米辰打工,等你能還完這些年我家花在你身上的錢,再去找你的黃毛去。”
鐘曉宜望著跟前顧寒辰的眼睛道:“顧總,你彆這麼欺負我,這筆錢你就算告到法庭上去,法官都不會判是我欠你的錢。”
顧寒辰道:“我不管,你就得還錢。”
鐘曉宜:“……”
鐘曉宜道:“顧總,彆鬨了,飛機起飛的時間要來不及了。”
顧寒辰指了指自個兒的側臉道:“你要不還錢,要不就親我一口,你選一個,我就會放你離開。”
顧寒辰篤定了鐘曉宜是不可能親他的。
鐘曉宜望著顧寒辰,踮起腳尖吻上了顧寒辰的唇角。
顧寒辰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唇角的觸感是這麼的真實,這雖然不是他的初吻,但不斷跳動的心,比初吻更令他悸動。
鐘曉宜一吻即止,她便打開門,落荒而逃。
進了電梯裡麵,鐘曉宜望著電梯裡麵倒映著的自己緋紅的臉色,伸著手背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鐘曉宜能感覺到她的臉熱得快要燒起來了。
鐘曉宜到了樓下,就忙不迭地在手機上選擇打車軟件。
天依舊下著綿綿細雨,外邊沒有了屋內的空調,悶濕得讓人甚是難受。
鐘曉宜心跳得飛快,在看到手機上提示有沒有帶行李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行李箱還在樓上。
屋內的顧寒辰也摸著他的唇角,軟糯的觸感還沒有消失,他兀自笑了笑,好一個鐘曉宜,占了他的便宜就想要跑,哪裡有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