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太子意識到皇帝對他態度變化,以為是自己風頭和民望過盛,行事愈加低調。
劉嬤嬤小心看向喬惜,“宮裡那些人精揣測,約莫是帝王還值壯年,儲君已長成,位置卻隻有一個。
可惜了太子,再怎麼著急坐上那個位置,也不該行厭勝之術害自己的父親,結果自己反落得個畏罪自焚的下場。
還連累的郡主您白白耽誤幾年,如今還被疆北王那個野人擄了去。”
蘇鶴霆自小長在山野,民間不了解他的人都傳言他粗鄙殘暴,不諳禮教,劉嬤嬤也是這樣認為的。
她雖是皇帝的人,但照顧喬惜九年,並非一點感情沒有,替喬惜惋惜是真心,但更多是討好求饒之意。
喬惜無心理會她那點心思,隻想解開心中疑惑,“皇帝對皇後的態度呢?”
她入宮時,皇後已不管事,兩人幾乎沒有接觸,但都說皇帝極為寵愛皇後。
可從替身一事來看,這寵愛又帶著水分,若皇帝真的寵愛皇後,又怎會肆意淩虐與皇後容貌相似的女子?
皇帝對太子哥哥的厭惡,會不會與皇後有關?
“皇後娘娘與陛下自小相識,是陛下親自求來的,對娘娘自然是好的。
但自打二皇子夭折後,娘娘便在鳳儀宮修了佛堂,不太與陛下見麵。
老奴從前在鳳儀宮當過差,偶爾聽過兩人拌嘴,好像是因著二皇子的事兩人起了嫌隙。
但具體什麼事,老奴卻是不敢多聽,更不敢打聽的。”
劉嬤嬤口中的二皇子是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出生便夭折了。
這點喬惜也知道,之後皇後便以傷心過度,要為二皇子超度為由,潛心禮佛不問世事。
見劉嬤嬤知道的內情也不多,喬惜收了劍。
劉嬤嬤忙跪地道,“郡主,老奴知道的都說了,老奴是傷害過您,但老奴身為奴才,也隻能聽主子令行事。
就如這次,若陛下要老奴死,老奴也隻能死,可老奴伺候您的那些年,是真心的啊。
求您看著過去那些年的情分上,放了老奴的侄兒吧。
他除了愛賭些,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更沒害過您,求您網開一麵啊。”
見喬惜不語,劉嬤嬤開始磕頭,隨著她磕頭的動作,她脖間的一串珠子露了出來。
喬惜剛好垂眸,看著那珠子,眼神一凝,伸手將半遮半掩在劉嬤嬤衣領裡的珠鏈拽了出來。
珠鏈底下墜著一塊玉牌。
喬惜忙翻轉玉牌,見玉牌反麵刻著一頭小豬。
玉是上好的玉,雕工也極好,尤其後頭那小豬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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