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寄人籬下的落寞讓喬惜亦有了怒火,“是你問的,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本是對他心生感激,也想試著與他熟稔,便挑著能說的說了,若他不願聽,又何必問。
但見蘇鶴霆臉色慘白,喬惜還是道,“你不愛聽,我往後不會多言。
我已給許安去信讓他過來接手燕州,等他一到,我便去處理賜婚聖旨一事。
你瞧著情況不太好,我去給你叫大夫。”
她想起來曾聽婦人們私下閒話,女人一定不要在夫婿麵前提自己的過往。
他們為了套你的話,嘴上說著不介意,等你真說了,他定會介意,脾氣不好的當場翻臉都有可能,也有的會在日後的爭吵中,拿來翻舊賬,甚至中傷你。
沒想到蘇鶴霆是前者,當場就翻了臉。
喬惜有些懊悔,她和蘇鶴霆好不容易稍稍平和些,怕是又要打破了,這於合作並不是好事。
隻是這男人未必也太小氣了,至於氣得臉色蒼白麼……
不對,蘇鶴霆情況不對。
他瞧著十分痛苦。
“你是不是受傷了?”
她想去握蘇鶴霆的脈,卻被他用力揮開。
蘇鶴霆竭力壓製喉間腥甜和五臟六腑被撕扯般的疼痛,喬惜的靠近讓他渾身戾氣更甚。
喬惜隻得轉身往外跑,蘇鶴霆需要大夫。
隻她不知,她一出院子,蘇鶴霆就吐出一口血,而後用力敲擊桌麵。
暗衛現身,看到他這情況,慌了,“王爺,您毒發了。”
蘇鶴霆用力撐起身子,“走。”
喬惜從醫館撈了個大夫過來時,屋裡已經沒了蘇鶴霆的身影,連帶著他那些公文還有仨長輩都不見了。
若非那破碎的茶杯還在,喬惜都懷疑剛剛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打發走了大夫,喬惜叫來了樓辛。
“你可知王爺去了哪裡?”
樓辛茫然,王爺走了?
王爺不是還讓他給他們的房間準備新的床褥嗎?
“那你可有留意王爺是否有受傷?”喬惜又問。
縱然蘇鶴霆再小氣,也不至於氣成那樣,她昨晚雖留意他的招數,也不是時刻盯著他。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內傷。
樓辛想了想,搖頭,“沒發現王爺受傷。”
他剛帶王爺來守將府時,王爺瞧著挺好的。
他們之前打蠻族,比這艱難多了,昨晚那樣的情況,王爺受傷可能性不大。
喬惜蹙眉,可蘇鶴霆那情況明顯不對。
“他身上可有宿疾?”
樓辛遲疑,不知道能不能說。
喬惜睨他,“你如今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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