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除了睡著的姚老爺,並無其他人。
可明明那管事脖子上有血跡,明明姚氏反常。
武將將整個姚府翻了個遍,盜賊的影子都沒看到,倒是將跟著姚氏回娘家的那些護衛找到了。
他們正儘職儘責地守著姚家的各個小門。
季川狐疑地看著姚氏,“你為何阻攔我看嶽父?”
姚氏茫然,“我爹睡了啊。”
見季川逼視著自己,她隻得又道,“瑤兒被蘇鶴霆扣押這麼久,不過是給些糧食就能將人換回來。
老爺你卻不同意,也不許我爹贖回瑤兒,我爹對老爺有些怨言。
若他醒了,見了老爺少不得要抱怨,我不想你們起嫌隙。”
“隻是這樣?”
季川不信。
姚氏點了點頭,隨即求道,“老爺,瑤兒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就把她贖回來吧。
我爹說無論銀錢還是糧食,他來出,老爺,您就同意了吧,爹剛急得都吐血了。”
“吐血?”
姚氏傷心,“是啊,吐了管事一身,老爺,瑤兒是季家唯一的血脈,也是姚家唯一的血脈,我爹不能沒有瑤兒啊。”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管事脖子上有血紅,因是沒清理乾淨。
本想著升官發財死老婆,結果人活的好好的,季川心裡失落極了。
聽了姚氏的話,心裡呸了聲。
晦氣!
季瑤才不是他唯一的血脈,他兒子在京城活的好好的,將來可是有大造化的。
見盜匪的確不在姚府,季川也沒了應付姚氏的心思,便道,“我還得帶人去抓盜匪,此事容後再議。”
看著季川將所有兵士帶走,姚氏指甲深深掐進肉裡。
“他明明猜測你我被盜賊劫持,卻不顧盜匪是否滅口,強行帶兵闖入,可見他的確不在意你我性命。”
床上的姚慶山睜了眼,“如今你可信了?”
他將季川有私生子一事告知了女兒,奈何女兒對季川深信不疑。
隻得趁著今晚盜賊一事,做了這場戲,讓女兒看清枕邊人。
在此之前,姚氏如何都不信季川會不顧他生死。
可她親眼所見,不能不信。
季川口口聲聲說有盜賊,離開時,卻沒留下一人護著姚家。
她甚至在他臉上看到了失望,她還活著令他失望。
怪不得讓他救瑤兒,他百般找借口,原來竟是另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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