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妻,她受傷,他還不能在邊上照料了?
喬惜垂眸笑了。
太子哥哥和從前變了許多。
從前的太子哥哥再生氣也極少罵人,總是溫潤君子的模樣。
並非他虛假,而是儲君的枷鎖將他鎖成了喜怒不形於色,亦或者不能有過多情緒的人。
眼下這樣的他,挺好的。
她猶記得年少時,他總有忙不完的課業和事務,被各種規矩教條束縛,從無人問過他想不想做這個太子。
隻有她明白,太子哥哥活得有多壓抑隱忍,有多辛苦。
“嫂子笑什麼?”
蘇鵲突然問道。
喬惜看她,“很高興認識你,蘇鵲。”
這眉眼與那日畫像相似,看來真是枝娘保佑,癩赤腳的女兒當真就是蘇鵲。
那麼當日在京城救走她的就是太子哥哥。
他果然複活後就去了京城,定是去尋她的,隻那時她被改了記憶……
喬惜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裙。
太子哥哥當時定然是很傷心絕望的吧。
喬惜不敢深想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蘇鵲對喬惜再有怨言,對上她的笑,她也做不到冷臉。
隻得應了句,“你好像很開心?”
喬惜嗯了聲,“坐實季川謀逆罪名,我高興。
季川企圖謀害疆北王妃,疆北可以名正言順討伐他。
到時皇帝定會擔心王爺和許安聯手,他不會再想著刺殺王爺,而是設法拉攏。
因為在皇帝看來,許安視他為仇人,一旦兵力強盛,定會攻往京城殺他為父報仇。
可王爺目前為止沒有攻打朝廷的打算,二選一,皇帝隻能用王爺來製衡許安,近期不會為難王爺,我高興。、
季川知道和王爺聯盟不會實現,定會早做打算,轉移家產和糧食,祖父他們就能打劫了,我高興。
姚家參與此事,王爺可查抄姚家,王府能添收入,我高興。
季瑤害我家人,如今她死了,我高興。”
一連五個高興,前四個蘇鵲聽明白了,最後一個卻是糊塗了。
喬家人不是隻剩喬惜一人了嗎?
很快,她便明白過來,這話那是說過她聽的,分明是說給旁人那黑臉漢子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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