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赤腳抬步跟上蘇鵲,想了想,又頓足,還是對福寶道,“老爺子的情況有所好轉,我會全力治好他,老爺子他是個好人。”
他並非聖心菩薩,會多這一句,是因看出蘇鵲對福寶的同情。
蘇鵲經曆多舛,許是看到福寶想到了她自己。
但她能有如今的好性情,沒有因過往和毀容自怨自憐,癩赤腳覺得是疆北王和老爺子給了她足夠的好。
他也願意給予福寶善意,算是回報老爺子的好。
因他看得出來,老爺子雖沒了記憶,卻很在意福寶。
若老爺子剛剛說的話是真的,福寶的爹娘就是老爺子的徒弟,那福寶還真是老爺子的徒孫,也是蘇鵲的妹妹。
這般算起來,大家都是一家人。
他從腰間取下一個荷包,“我女兒小時候最愛吃這方糖,她說糖吃多了,心裡就甜了,你也嘗嘗。”
福寶接過,捧著荷包對他福了福,“謝謝。”
爹爹從前也愛給她買糖,但娘總擔心她吃壞了牙,時常趁她睡著的時候沒收她的糖,大她十幾歲的哥哥,又會偷偷買給她。
她曾是父母兄長的掌中寶,活在蜜罐子裡的。
可後來蜜罐子被毀了,爹娘兄長慘死,她被接去了舅舅家,彆說糖,沒做完舅母交代的家務,連肚子都時常填不飽。
想起往事,福寶垂著頭,淚珠子啪嗒啪嗒落下。
癩赤腳瞬間想到了女兒小時候,心一軟彎腰就將她抱了起來,低聲道,“夜了,伯伯送你回去。”
蘇鵲眯眼看著這一切,眼神微晃,在癩赤腳視線從福寶身上移開時,忙轉身往房間走去。
癩赤腳對此不知,心裡想著要不要把今日老爺子說的那些話告知喬惜。
而喬惜此時正在儘心儘力替蘇鶴霆解情藥。
溫泉池水隨著男人動作,一高一低拍打著岸邊的石頭。
良久,方才歸於平靜。
喬惜渾身濕透,不知是溫泉水,還是汗水,蘇鶴霆亦然。
“你怎知這處有溫泉?”
平複氣息後,蘇鶴霆問懷中人。
剛到地方,喬惜就被壓抑到極致的人撲倒。
此時才有空細細打量這個山洞,和前世一模一樣。
她彎了彎唇,“有次受傷,躲在這裡療傷。”
“傷得重嗎?”
蘇鶴霆心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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