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躲去鎮上祠堂的空棺材裡,無論發生何事,不許出來。
若……若他們死了,我便去舅舅家,等年紀稍長些,再去尋喬鎮北將軍的女兒,跟在喬家女身邊。”
“你父親可有告知你,為何讓你尋你嫂子?”
蘇鶴霆溫聲問道。
福寶點了點頭。
“爹爹說,若喬家女以皇帝為尊,便隻需跟在她身邊即可。
若喬家女有一日與皇帝為敵,便讓我告訴她,讓她去尋壽山。”
“壽山?”
那不是老爺子的名字嗎?
喬惜與蘇鶴霆對望一眼,喬惜對福寶道,“祖父便叫壽山,你爹爹口中的壽山是不是祖父?”
老爺子是疆北王的祖父,底下人哪裡會稱呼他的名諱,故而福寶跟著他們這些日子,還真不知道,老爺子就叫壽山。
她搖了搖頭,哽咽道,“我不知道,因為那時候外麵已經響起了打鬥聲,是娘和哥哥在應付壞人,爹爹要去幫他們,便從後院將我送了出去,隻讓我活下去,彆習武。”
“所以,你也不知道害你們家的仇人是誰。”
喬惜問。
福寶眼淚掉得更凶了,是那種壓抑著不發出哭聲,卻拚命掉淚,以至於整個人都顫抖地哭泣。
讓馬車裡的幾個大人都心疼不已。
倒是福寶自己又哽聲說道,“等我偷偷跑回家時,家裡已經起了大火。
火勢太大,救不了,官府便斷定是夜間不小心失火……
我懷疑爹娘他們的死,跟那個人有關,但他在我們家養傷時,我沒見過他相貌。
隻聽過他的聲音,像得了重風寒時的暗啞,氣多過於聲,身形高大,年紀應比爹爹大,他被爹爹背回家時,我看見他頭發有少許白色。
我被接去舅舅家一個月後,也有人盯過我,割豬草時他在樹上,燒火做飯時,他在屋頂,我睡著了他摸過我的手腕。
許是沒發現什麼,十幾天後他就消失了。
我害怕他知道我發現了他,不敢看他,所以,我不知道盯我的人,是不是曾在我家養傷的那人。
除此之外,我跟著爹娘在山裡的那些日子,還有一個人出現過,娘讓我叫她煙姨,她與娘關係很好。
我曾看見她和娘在屋頂喝酒,她說,“錦娘,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們了,往後我便是京城吃食鋪的老板娘了。
到時候,我也生個一兒半女,沒準能和你一樣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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