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發現母後的棺槨是空的,才遷怒於我,甚至懷疑我的身世,從而對我起了殺心。”
喬惜順著他的思路,想到什麼,當即坐起了身子,“你是說,易青他對大佑有野心?”
太子一向反對給地方放權,若太子還活著,大佑不會是如今這般分崩離析的場麵。
而皇帝尋找鬼軍多年,他不是後來才知先帝對皇後疼愛,為何後頭突然就要查皇後的陵墓。
這裡頭有人推動的可能性很大。
利用皇後的離開,來挑撥皇帝和太子父子關係,借皇帝之手鏟除太子,大佑內亂,外人才有可乘之機。
蘇鶴霆思慮更長遠,微微點了點頭,“不得不防。”
“可,前世我刺殺各藩鎮頭目,皇帝收回皇權時,都不曾見他動手……”
話音戛然而止。
她想起來了。
想起先前攻打涼州時,蘇鶴霆那些讓她感覺眼熟的招數。
“是宣武節度使。”
蘇鶴霆沉眸,“何意?”
“我終於想起來,你那些招數我為何覺得熟悉,是宣武節度使的武功路數……不,眼下他還不是宣武節度使……”
或者說,如今還沒有宣武節度使。
喬惜敲了敲腦袋,似在思慮該如何說。
蘇鶴霆也不催,靜靜等著。
片刻後,喬惜方才道,“前世,我欲刺殺同州節度使,剛要動手,他底下的人便反了。
那人取代同州節度使,掌管同州,主動向朝廷投誠,上交兵權,皇帝嘉賞他的投誠,升他為宣武節度使。
後各藩鎮被鎮壓,宣武節度使又帶頭擁護各種朝廷政策。
皇帝對此很是滿意,慶功宴前夕,我曾聽聞皇帝要提拔他為京官,入中書省。”
中書省是中央最高政務機構,是天子近臣,若要造反奪皇位,遠比在地方做個節度使,更容易成事。
隻可惜,她在慶功宴當晚便死了,不知後續宣武節度使,是不是做了這隻黃雀。
蘇鶴霆問道,“你懷疑日後的宣武節度使,便是易青?”
“若易青有反心,宣武節度使是他或者他底下人的可能性很大。”
前世那麼多藩鎮,唯有同州在她刺殺前,主動投誠,並一路走到皇帝麵前,成了他看重的臣子。
喬惜又道,“二皇子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被丟進山裡,自己長到六歲,而後他的親外祖又那麼巧合地在山裡撿到了他。
還有老爺子在山裡救下的那人,武功路數與宣武節度使相同。
他給二皇子取的姓,剛好是皇帝生母的姓氏,現在想想,都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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