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繼續道,“狗皇帝做夢都沒想到,我們正愁沒有更好的理由,他便主動給哥哥送上了借口,這下好了,終於可以自在了。”
在二皇子府住的那些日子,她可真不舒坦,謹言慎行,生怕不小心就暴露了什麼。
癩赤腳見她笑得開心,也跟著揚了唇,他好多好多年沒和女兒一起過年了。
打開一壇桃花米酒,給喬惜和蘇鵲分彆倒了一碗,“今夜除夕,你們也喝點,這個不醉人。”
蘇鵲嗅了嗅,熟悉的味道,隨口問道,“花間酒坊買的?”
癩赤腳身形一僵。
“你……”
枝娘家裡以打漁為生,水裡濕氣重,故而他們習慣了喝酒驅寒祛濕。
跟著他來京城後,枝娘想家時或開心時都喜歡與他小酌兩杯。
偏她酒量不好,每每醉後醒來都頭疼,他便尋了這桃花米酒,能讓她過過癮,卻不至於喝醉。
女兒自小便時常陪他去花間酒坊打酒,也沒少跟著枝娘偷喝。
之後,這桃花米酒便成了他們家除夕宴上必備的酒水。
她今日記起這味道,是想起來了嗎?
但他卻不敢問出來。
先前他便隱隱察覺,蘇鵲似乎不是全然忘記從前的事。
曹英也曾當著他們父女的麵,說蘇鵲是葛家女,蘇鵲卻一副平靜至極的樣子。
他便抱有期待。
可蘇鵲卻沒深究,他又想,是不是蘇鵲想起來了,隻是不願意認他。
他怕蘇鵲恨著他,擔心挑明了問,反而將女兒推遠了。
眼下這樣也挺好的,雖不相認,但總歸他們父女是在一起的。
思及此,先前的話便換成了,“你喜歡就多喝點。”
他特意去買了兩壇,夠她喝了。
卻沒想到,蘇鵲突然道,“嗯,回頭你得把這些年欠的壓歲錢補上。
還有桃花米酒也得補上,一年一壇,少了我就去娘墳前告狀。”
癩赤腳手中的筷子啪嗒掉了地。
“你……想起來了,那……你……”
蘇鵲看他,“我知道你是我爹,但你得把那些東西補齊了,我才能認你。”
癩赤腳站起身,眼裡頓時蓄滿了淚,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長得好的人,便是哭都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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