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上是人的社會,或多或少都有些煙火,尤其是城裡,以至於天上的圓月不那麼明亮。
可這大海之上,除了船上的點點燈火,就隻有那一輪發光的圓月了。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這一回,不再是葉青在這應情應景之時,拿著先輩的詩詞抒發情感。
而是一身明製漢服,並留著漢家發髻的王保保,望著窗外的圓月,極具情感的朗誦著,唐朝詩人張九齡的《望月懷遠》。
葉青看著這一幕,當即就明白了王保保此刻的心境。
這首詩翻譯成白話,那便是‘茫茫的海上,升起一輪明月,此時的你我,都在天涯共相望。’
‘故鄉的親人,都在怨恨月夜漫長,整夜整夜的不眠,隻為把親人懷想。’
‘熄滅蠟燭,隻為憐愛這滿屋的月光,我披衣徘徊,隻感覺夜露寒涼。’
‘我不能把美好的月色捧給你,隻望能夠與你相見在夢鄉!’
這是一首直抒對遠方親人,以及那回不去的故鄉的思念之情的詩詞。
而葉青對這首詩的評價,也非常的高。
在他看來,這首詩語言自然渾成而不露痕跡,情意纏綿而不見感傷,意境幽靜,構思巧妙,情景交融,細膩入微,感人至深。
也正是因為葉青對這首詩的解讀到位,才讀懂了此刻朗誦這首詩的‘外人’!
不錯,
這一刻的王保保,不是漢臣王保保,而是那回不去的前元的齊王,擴廓帖木兒!
他現在思念著再也見不到的親人,也懷念著他根本就沒見過的,隻存在於長輩口述,與元史典籍中的強元。
他現在的腦子裡,便是那沒有親眼見過,但卻堅定一定存在,事實上也確實存在的‘忽必烈時代’。
也就在葉青如此猜測之時,王保保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葉老弟,”
“還記得在雁門之時,我竭儘全力的拉攏你,隨便你書信拒絕幾次,我都竭儘全力的拉攏你。”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葉青淡笑道:“因為你覺得你能打,我能治,我倆一起合作,必定讓這天下,再回你知道一定存在過,但卻沒有親眼見識過的強元,而且還不會輕易的沒落。”
“大元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大元開國皇帝忽必烈了!”
“儘管對我來說,他不是自己人,但我也可以肯定他的一些政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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