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完全遮住太陽的烏雲之下,
所有的網梭船,都已經以半船擱淺之姿,停靠在海岸之上,遠遠看去,像極了擱淺的木色海豚。
隻是不少的網梭船的船頭位置上,都有一名被巨型箭矢刺穿胸膛,還後背在前的將士。
他們的後背,早已被箭矢紮得如同刺蝟!
隻是刺蝟是駝背,他們即便是已經陣亡,那也是各個坐得如廟中武聖一般,大馬金刀而脊背頂天。
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正麵擁抱,以穩住他們身軀的士兵。
最後,他們也被敵人的箭矢連在一起!
現如今,他們已經完成了護衛身後將士抵達陸地戰場的使命,可以閉目休息了。
看向倭國陸地的將士,確實已經閉目休息了,可看向寧波府方向的將士,卻依舊死後睜眼,遙望家鄉。
儘管他們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半點亮光!
“殺!”
“殺光這些狗娘養的倭奴!”
“呀啊”
他們麵前的戰場之上,喊殺震天,金屬碰撞聲如這海浪一樣,一浪高過一浪。
傾斜而下的大雨,讓鮮血無法揮灑半空,卻讓鮮血順著彼此的甲胄與戰刀直下,並在沙灘上快速彙聚為萬千血色河流,最後流入大海,讓這血色的海岸線更加的血紅。
站在甲板上擊鼓的大明留守將士們眼裡,
朱元璋揮舞手中戰刀,一刀下去,便是一顆倭奴人頭落地,反手一撩,又是一個倭奴被開膛破肚。
徐達和王保保更是齊頭並進,開始了彼此的殺敵比賽。
徐達一刀下去,一倭兵的麵門就被削掉了一半,同時大聲道:“第八個了,你第幾個?”
王保保一刀撥開倭兵的倭刀之後,就順勢劈斷了這個倭兵的手臂:“這人沒死,算半個,五個半了!”
“老子之前在帥艦上都已經殺了這麼久,你小子勝之不武!”
徐達本想單手拿刀相讓,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頭。
他速度更快,招式更狠的同時道:“如果是平時,我還可以讓你一隻手,但現在不行,現在是殺敵,是辦正事。”
“我徐達,這輩子就唯一一次勝之不武了!”
王保保擦了擦臉上的倭奴之血道:“我呸,伱還好意思說你唯一一次勝之不武,你勝之不武的次數多了去了。”
“關鍵是你勝之不武後,還他娘的得意的笑。”
“你看你現在,你就在得意的笑,嘴角都要翹上天了都。”
“”
而他們不遠處,毛驤隨時處於可以護衛朱元璋後背的位置,也是一刀一個,還招招直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