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拜金女大計劃之中,其實這也是一個雙贏的辦法,畢竟要獲得獎勵就要實現其惡念,而實現其惡念就勢必要花錢,這算是一種另類的等價交換,但原野司可沒有在彆人念叨他死的時候還上趕著去給人家花錢。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拜金主義小姐在東京這裡卻滿地都是。
隻不過相對於怎麼辦把花出去的錢利益最大化,除了獲得惡念清單的獎勵之外,再附帶一些原野司既不用負責還想得到的東西,範圍就小了。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有悖道德。
他的道德底線很靈活。
沒有道德就不會被綁架。
況且跟星野琉花和加藤雅美之類的女人講道德,隻會讓你被多捅幾刀。
“難道是因為前兩天星野主任跟課長打小報告的事?如果是的話,其實你沒必要放在心上,畢竟在這個社會的職場上哪裡沒有這樣的同事?就算丟了工作,或者被發配,其實也不算深仇大恨,還沒到像電視裡經常報道的那種因為仇恨就殺人報複的地步。”
原野司微抿了口咖啡,聲音裡似乎沒有怨氣和威脅,但這些話落在星野琉花的耳朵裡卻讓她的心跌入穀底。
“如果你認為我今天邀請你出來是興師問罪的話,那大可不必,我雖然器量不大,但還不至於做出毀了我人生的蠢事,就算真的要報複,也沒必要邀請星野主任出來先弄一個毫無意義的下馬威,隻是我在文京區役所工作了兩年時間,其實一直都對星野主任你觀感很好,現在要離職了,所以才邀請星野主任出來逛一逛,這個邏輯應該還勉強說的過去,你覺得呢?”
這個邏輯哪裡說得過去了?
強壓下這樣問的衝動,星野琉花平複了下呼吸,現在基本能確定原野司就是因為這件事明顯恨上了自己。
他們共事兩年間基本沒說過話。
現在因為自己背後中傷要離職了突然邀約,說不想報複沒有人會信。
而且今天的原野司也明顯跟她印象中不愛說話喜歡當透明人的印象大相徑庭,簡直像是換了個人,說話句句暗含深意,而且還讓人挑不出毛病。
或許挑的出,但因為心裡有鬼和剛才見到的那輛車而沒辦法明說了。
星野琉花深知不能再這樣繼續失去交談的主動權,睜著眼說瞎話的輕聲解釋道:“雖然原野君這次並沒有誤會我,但我還是要解釋清楚,前天的事的確是我不對,當時我的手表沒有校準,再加上都廳的巡查,所以才…”
她話故意沒說完,不是因為編不下去,而是為了凸顯自己不是故意。
雖然以今天原野司和平日裡完全不同的模樣來看,他相信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解釋了總比不解釋要強。
“原來是表的問題…”
原野司的表情恍然大悟:“看來是我多想了,星野主任也算情有可原。”
還說你不是記仇打算報複我!
她咬著下唇還想再說兩句。
可剛抬起頭就對上了原野司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瞬間就啞口無言。
沉默半響,她實在想不通原野司今天叫她出來是什麼意思,正如他剛才所說的,如果真要報複的話也不至於先來毫無意義的威脅兩句,而且如果剛才那輛車真是他的,應該也不會像普通社畜一樣做出太過出格的事。
所以…
他到底想乾什麼?
星野琉花抱著這樣的疑問,正打算開口直接詢問,原野司卻開口了。
“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聽說星野主任的衣品很好,私下不穿正裝的時候也碰見過幾次,除了人漂亮之外的確衣服挑的也很有眼光,剛好我也要離職了,打算重新開啟生活,但我的眼光不行,才想拜托星野主任幫我挑幾件衣服,並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
“隻是給原野君你挑衣服?”
星野琉花微微瞪大了眼睛。
原野司放下咖啡杯,微笑著反問道:“不然呢?我們剛才不是已經把話都說開了?就算沒有星野主任你這個直接因素,本來我也是打算離職的。”
星野琉花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你是打算做其他行業了嗎?”
“有這個打算,大四實習時我曾創業失敗過,所以才心灰意冷的找了這份工作,但現在我打算重新撿起來。”
星野琉花聽見他這句話心中一動。
這裡麵透露出了許多信息。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做創業這種事,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必須具有一定財力基礎的,否則基本都會失敗。
而原野司能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還打算繼續,除非他從頭到尾都是在說謊,否則就證明他的家境很是優渥,完全不是平日裡見到的。
她這麼想著,抿了下嘴唇道:“曾經的失敗不是壞事,權當是積累經驗了,我相信這次原野君一定會成功。”
“那就承星野主任的吉言了。”
“原野桑,既然你都要離職了就不必再叫我主任,叫我星野就可以了。”
似乎是真的把話說開後叫她出來就隻有這麼一個啼笑皆非的目的,原野司根本沒再提星野琉花之前誣陷她的事,反而又聊了幾句關於創業方麵的事情,在氣氛逐漸緩和下來之後的原野司笑著問道:“那我們換個地方?”
“好啊。”星野琉花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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