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漫長的一夜,星野琉花才明白,說謊的人為什麼要吞一千根針。
正常來說,細針是025毫米。
那麼一千根針平鋪是25厘米。
但是,這個數據是將這上千根針平麵鋪開的方法,如果拿起來,並且攥在手心裡的話,就比較容易理解了。
起碼這點她算是明白了。
“今天…還去約會嗎?”
星野琉花抿著發腫的唇瓣,頭發淩亂的披散在枕邊,露出大片細膩和彈性的雪白,眼神中透著複雜之色。
“算了吧,昨晚你也辛苦了,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原野司體貼道。
昨晚他自然是在這裡留宿了。
既然星野琉花已經同意了這場交易,即便還沒有交付最終的項目,原野司也沒理由回去,畢竟待在這裡還可以檢驗核對一下之前的合同進度。
昨晚的確把星野琉花給累壞了。
眾所周知。
過往沒有類似的經驗,亦或者經驗比較少的人,很難能能夠一次就成功,甚至兩次三次四次也不一定能成。
但原野司又不喜歡中途而斷。
所以就隻能麻煩她了。
而且既然在一張床上,說實話兩人都沒多少秘密,因此在球員帶球再次觸門時,隻是稍微試探了下,就發現球欄的守門員實際上隻是個假人。
但原野司並沒有拆穿。
踢多假的球就給多假的錢。
沒能付出被射門得分的代價,那麼相應的報酬也會少很多,這純屬個人選擇,沒必要強迫,畢竟這個過程本來就是一種享受,而原野司費儘心思的完成女人的惡念目的其實不就是這些,更何況原野司相信這一天其實並不會太遠,畢竟貪欲隻會愈發增強。
“原野君…”
星野琉花的聲音再次響起。
原野司側過臉看著她。
相比於平常在區役所見她一副帶妝的職場靚麗女人形象,現在雖然不施粉黛,塗在唇上的釉彩也因為摩擦掉了大半,但卻有種被欺負的淩亂美。
隻是星野琉花此刻在枕邊輕喚原野司的名字,並不是像情侶早晨醒來後依偎在臉邊的呢喃,而是所要報酬。
在她儘力隱藏卻仍舊掩不住的渴望目光下,原野司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不想繼續在區役所工作的話就提前說,我會安排,調換其他部門或者單位,如果不打算工作了,想開店的話也可以,或者想閒著也沒問題。”
這是原野司所提供的基本報酬。
也可以被稱為底薪。
在昨天之前,他說這種話無疑是在畫大餅,但現在憑借自己東京都議員的身份,賣個麵子和人情,再扯扯彆人看不透的虎皮,調動底層公務員還是比較容易的,起碼不會太過為難。
但顯然星野琉花對此不太滿意。
畢竟地方公務員本來就不是什麼拿得出手的工作,再調動又能怎麼樣。
最多工作上清閒一些。
然而她的目的是錢。
所以不想用這個條件就償還自己昨晚一夜努力的星野琉花搖了搖頭開口拒絕道:“我暫時還沒有打算辭職。”
開店的事他直接就忽略了。
擁有一家自己的店鋪是星野琉花曾經的夢想,但這個曾經是很久之前。
在了解到一個朋友在港區開了家服裝店每天累得半死,為了節省成本需要親自選品、拿貨,然後回到店裡再費勁各種心思宣傳,結果最後還沒賺到錢,反而把所有的積蓄全都賠進去之後,她心裡立馬就絕了這份心思。
現在經濟形勢太差,正經生意就沒有好做的,能躺著賺錢為什麼站著。
當然。
怎麼躺也是一個關鍵問題。
找對人最關鍵。
所以即便在自己隱晦的提出想要錢卻被拿工資調動和開店代替,星野琉花的心裡也並沒有多生氣的情緒。
原因就在於原野司那尚未明晰卻絕對不癟的錢包和隨意說出能幫自己調動工作的能量,以及自己還沒有交出去,但獨一無二無法代替的底牌。
“那就看你的安排了,我尊重你個人的意願。”原野司微閉著眼睛回答。
“嗯…”
“還有其他的麻煩嗎?”
“生活上的能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