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廳…很厲害嗎?”
“還好。”
“那小司你會不會很得罪人?”
“應該不會。”
“這怎麼不會,雖說我也很想幫你裕子阿姨,但你自己在東京我本來就不放心,現在又得罪了彆人,聽說東京人心眼很小,萬一人家要報複你…”
“母親,我們也算半個東京人。”
原野司有些好笑的回應道。
山梨縣距離東京很近。
畢竟都是東京都市圈的地方,隻是沒琦玉的地理位置好,國家的資源扶持很少,單總體來說還是近畿地區。
“這哪能算,我們是種地的,東京人是打漁的。”母親罕見的反駁了句。
“…這倒也是。”
“我下周去一趟東京,可以嗎?”
母親突然說了句。
“當然可以。”原野司愣了下,當即答應下來,同時又追問了一句:“要不然我開車山梨接您,反正也不遠。”
沒有道德就不會綁架,這句話是針對惡女而言,他本人當然不會那麼的無德,先不說承接了這具身體就要負責所有的牽連,就隻論他來到這個世界隻有藤穀千椿一個人對他噓寒問暖的關心,這份切切實實讓他感受到的母愛就足夠原野司做應該的孝順。
以管理學的角度來看,他仍然處於彆人怎麼樣自己就隨大流的慣例層次水平,不至於得了恩情轉眼就忘掉。
如果生存很難,或許親情這種東西就會被忙碌衝淡不少,但既然有了錢,不管親情友情都不再是難以得到的奢侈品,畢竟這不想親友過得好呢。
而電話對麵的母親聞言卻小吃了一驚,語氣遲疑的問道:“你買車了?”
“對。”原野司聽見這話才發覺自己透露出了已經買車的信息,隻是片刻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工作需要。”
在東京生活,買車並不必要。
實際上在國外車價很低,因為養車才是成本的大頭,尤其是各種交通網絡便捷的大都市,車除了個舒適性之外貌似真的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在他印象中母親又是個非常節儉的人,如果不說工作需要的話,可能還會被她責怪買車是一種浪費行為。
所以原野司才添了這麼一句。
然而母親並未如他所想的那樣責怪浪費,反而語氣莫名感慨的說了句:
“小司真的出息了…”
“但不要來接我,我可以直接從家坐巴士到山野那邊,然後轉富士急巴士到新宿,再換電車的話也很方便。”
“我去接您。”原野司否決了母親。
“不行!”
“如果您不讓我接,那就必須到甲府大津町那邊坐中央新乾線,否則我現在就開車回去,您彆怪我不聽話。”
“你這孩子!現在還下著雨呢,開車回來得多危險,怎麼能說這種話!”
“那我開始去了。”
最終藤穀千椿還是拗不過兒子的強硬,隻能一邊在心裡感慨兒子長大了一邊輕聲道:“彆來!好了好了,媽媽這次聽你的話,坐新乾線就新乾線好了,反正距離比較短也不算太貴。”
“那您跟我說具體時間,我替您先買好票,當天去港區的品川站接您。”
原野司順勢笑著說道。
電話那邊的藤穀千椿聽見兒子這麼說瞬間瞪了瞪眼,語氣不滿道:“知道了,你這孩子,還怕媽媽騙你嗎?”
“我不買您可能又做巴士了。”
“怎麼會!媽媽絕不騙你!”
“您在我小時候拿走年玉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語氣,但現在也沒見給我。”
“呃,這都多久的事了…”
原野司跟母親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電話裡聊著,聽著她絮叨起老家地裡種的葡萄和李子因為前陣子的梅雨下的時間太長糖分積累不夠,同時心裡也想起了清水阿姨的事,也不知道上次拜托淺田議員之後徹底解決了沒有。
而且之間成就卡獎勵的一億円投資額度還沒來得及用,這幾天忙的他差點都快忘了,也是時候思考一下用途了,畢竟有資源就得充分利用起來。
隻是花在誰身上卻是個問題。
星野琉花不想開店,那自己利用投資額度代替現金支付的想法自然就泡湯了,這筆錢的最終人選還得再找。
畢竟不是誰都有事業心。
撈女的天性本就是想躺著賺錢。
不過要論事業心的話。
貌似清水阿姨似乎更為合適…
原野司開著車隨著前方車流緩緩行駛到了池袋的千川町附近,跟母親掛了電話後變想這事邊往公寓樓的方向走去,隻是才上樓到自己公寓的樓層時,就遠遠看到兩個人影正在爭執。
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總說日本人比較禮貌客氣,但那都是浮於表麵的假象,實際上隻要鄰居不小下把垃圾遺落在了家門口,他們都能跟有深仇大恨似得爭吵個不停,但臨走近之後耳中卻傳來了帶著哭腔的熟悉女聲:
“這錢我不要了!不要了!是我錯了,拜托你不要到我的學校告訴其他人,要不然我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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