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動了,馬上就好。”
“我疼!”
“忍著點,很快的。”
“那你再快一點!”
橘紅的夕陽掛在天際邊,將茜色的輝光灑在客廳的地板上,以及年輕女人白皙修長又微帶肉感的大腿邊緣。
沙發上的涼宮紗香緊咬牙關,任由著濃稠的純白色液體在膝蓋處流淌。
因為擦傷的麵積不小,所以原野司直接把鬆本清藥妝店的雙氧水倒在她的兩腿膝蓋上,然後再用棉簽慢慢的卷染,儘量不讓液體流到其他地方。
雙氧水與碘伏不同。
如果皮膚破損明顯的話,由於雙氧水與神經接觸時釋放的氧離子比較多,所以對局部組織神經刺激也很大。
隻不過也會逐漸被適應。
所以本來還咬著牙忍不住喊疼的涼宮紗香隨著時間的推移也不再叫喊。
房間裡很快變的安靜下來。
涼宮紗香出身名門,從小養尊處優慣了,專門用來掩飾身形的黑色運動褲卷起到大腿上方,露出冷白色嫩滑又不見一絲瑕疵的小腿,隻有兩側膝蓋有部分擦傷,但更添了幾分傷痛美,恨不得讓人拿著把玩個七八年。
看著眼前潔白如玉的雙腿,饒是原野司這位品茶大師也忍不住多瞅了幾眼,畢竟美好的事物總是吸引目光。
而且他這個視角還很特殊。
由於需要給涼宮紗香上藥,所以他是正對著她蹲在地上,如果想的話原野司的視線可以從她的小腳一路向上,隻是可惜她今天穿的不是職業包臀裙而是運動褲,看不見禁忌的絕對領域,隻能瞧見褲邊勒出的白皙肉痕。
“你在看什麼!?”
“傷口。”
聽見頭頂傳來的冷喝聲,原野司臉不紅氣不喘的收起手上的棉簽,掂著鐵製托盤裡的藥品起身,收納起來之後又在茶幾上倒了杯溫水,用手背試探了下溫度這下遞到她的臉前:“擦傷比較淺應該不會留疤,對於剛才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沒有提前弄清楚。”
畢竟沒搞清楚情況踹了人家,隻見隔壁敏感肌的小女生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就武斷行事,這不是好習慣。
雖說原野司也知道涼宮紗香不是個順毛驢,順著話說討不了好,但這會兒她受了傷也不是表演讓醫生把宮外孕給轉到宮內上演霸道奇跡的時候。
涼宮紗香的臉依舊冰冷,但瞧見原野司既道歉又給自己端茶送水後氣就消了大半,隻是胸中的餘氣依舊沒能讓她在嘴上饒人:“都把我打了再道歉,那你跟那些家暴男有什麼區彆?”
“有區彆,我們不是夫妻關係。”
原野司客觀中肯的回答道。
涼宮紗香臉色一僵,隨即心裡羞惱起來,忍不住撇過臉瞪了他一眼。
她不習慣把褲子捋起來,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但放下去的話又會碰到剛塗好藥的傷口,原野司見狀頓時會意,從旁邊抽屜裡拿出兩張衛生棉片貼上,又順手動作溫柔的把本來捋上去的褲子放下來,再拿個凳子墊腳。
涼宮紗香見他竟然會有這麼體貼照顧自己的時候,臉色稍緩的同時心裡卻泛出甜意,隻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後,嫻美的臉頰又繃了起來:“剛才的那個女大學生,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十幾分鐘之前,被兩人圍攻的原野司強行拉開她們,直接一把捂住了涼宮紗香的嘴,然後讓重枝汐回去。
涼宮紗香當時肺都快氣炸了。
但在原野司強行把她抱在懷裡扛回家的時候,大腦直接陷入一片空白。
接這又聽他說事出有因,包養的事子烏虛有,在兩分鐘之內仔細說了從遇見重枝汐再到連哄帶嚇的讓她收錢的前因後果之後才逐漸冷靜下來。
隻是涼宮紗香不傻,她當然沒那麼容易相信他,哪怕說的很有邏輯。
男人心,海底針!
簡直壞的腳底流膿頭頂冒泡!
“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那隻是個善意的謊言,她又是個不肯不勞而獲的孩子,所以就隻能出此下策了。”
“確定是出此下策?還是打算用另一種方式誘騙那孩子?比如裝作包養給她錢結果不圖身體,然後故意被發現,那孩子感動的愛上你再主動把身體給你?”涼宮紗香盯著他冷笑問道。
“…你想的還挺周到的。”
原野司竟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涼宮紗香見他都沒反駁,瞬間俏臉一黑:“我問你是不是這種流程!?”
“當然不是,你如果想讓她知道我的意圖的話現在就可以去說,實際上我隻是但行好事問心無愧,見到了就幫一下,真沒辦法幫的話那就算了。”
“好善良啊!”見他又是這樣一副跟上次被自己抓到和星野琉花約會時的一本正經,涼宮紗香就忍不住以一種嘲弄的口吻問道:“隻知道幫照顧患病父親的漂亮女大學生,鄉下那麼多窮人家的孩子你怎麼不去資助一下?”
“你說的對,回頭我就找一下相關的慈善基金,可以定期投入一些錢。”
原野司想了想後正色道。
他這倒不是裝的。
雖然他向來都是尊崇荀子的性本惡理論,但不代表他就沒有惻隱之心。
錢隻是一個使用品。
花錢之所以能帶來快感,本質上就是滿足人的欲望,無論是提供物質基礎上的滿足還是填充精神上的需求。
許多人之所以捐錢捐物,甚至放棄自己本來的生活到鄉下山中幫助窮苦之人,並不是本身具有自虐傾向非得好日子不過去過苦日子,隻是這種幫助他人,滿足自己憐憫心的行為更加爽快,更有滿足精神欲望的成就感。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好事。
哪怕有些流言蜚語也無所謂,畢竟做這種事究其原因是在滿足自己。
“說你兩句又在這喘上了!?”
涼宮紗香忍不住蹬了他一腳。
她蹬的不快,所以被原野司一把抓住,他握著掌心隔著純棉足襪的柔軟小腳笑道:“我是認真的你又不信,做好人難道就該被人用惡意揣測嗎?”
涼宮紗香感受著腳心傳來的炙熱感臉色漸漸發燙,聲音變弱:“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嘴裡沒一句實話。”
躊躇了好幾秒,她又小聲道:
“還有…鬆開!”
原野司依聲鬆開了手,也沒有一直捏著穿著襪子大概率今天出了腳汗的腳的癖好,隻是好心提醒:“好了好了,喝點水吧,看你嘴唇都發白了。”
“還不是因為你?”
涼宮紗香這次沒有敢蹬他,生怕再次被抓住,所以隻是瞪了他一眼。
不過她的確是口渴了。
畢竟從今天早上盯梢到連盯三天都不見人耐不住性子親自過來敲門一直都沒喝水,剛才又被氣的心跟火燒似的,涼宮紗香捧著杯子就小口小口啜飲起來,本來乾白的嘴唇逐漸濕潤。
其實她是想嘴巴張大一點,稍微喝快一點的,但又怕那樣會影響原野司對自己儀容的印象,所以隻能這樣。
而原野司則是靜靜地看著她。
說實話,涼宮紗香很漂亮,身上還有股淡淡的香風,哪怕穿了寬大的運動服胸前也能隱隱顯出豐滿偉岸的輪廓,再配上那張宛如冰川卻無可挑剔的臉,絕對是男人最愛的禁欲美人。
尤其是原野司還清楚她冰冷的表麵下還暗藏著一顆岩漿般熾熱的心。
這種反差感和現在甚至用上跟蹤盯梢的倒追感,哪怕明知道如果自己腳踏兩條船及以上這女人就會化身西園寺世界,也幾乎沒有男人能夠拒絕。
就連原野司,在此時男女單獨共處一室的時候,腦海裡都忍不住閃過把她扔在床上,然後狠狠欺負的想法。
然而現在都敢盯梢跟蹤。
那以後頭還不得剁個七八瓣啊!
原野司思緒雜亂,突然又想起昨天才得知的一件事,視線又挪向正小口啜飲的涼宮紗香問道:“聽說前陣子有位阿婆到區役所鬨意見,貌似是因為基本醫療保險,你有哪裡受傷嗎?”
這關心的話語,如果放在正常人身上,本應該得到感謝關心的回應。
然而涼宮紗香卻沒有。
她捏著喝淨的杯子,用杏眸緊盯著原野司的眼睛,絕美的俏臉也變得麵無表情,半響後才聲音冷峭的道:
“你聽誰說的?”
“平賀源二。”原野司心頭一跳瞬間反應過來,隨後麵不改色的回道。
“平賀在三天前去福岡培訓了。”
“打視頻說的。”原野司現在的演技見長,謊話連篇說出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他說是聽瀧澤良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