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袋北方,板橋區,大東山町。
天空依舊霧濛濛的。
玻璃上刮著被風吹斜的雨絲。
梅雨季的末尾,暖濕的東南季風繼續向北,與北方仍在負隅頑抗的寒冷持續膠著,宛如舔舐般後誕生雨水。
經曆過夜戰的原野司休息片刻後起床,然後就看見清水裕子在做早餐。
清早的她沒穿包臀裙,而是裹了條純棉材質的白色連衣長裙,胸前係了條淡綠色的圍裙,手握湯匙攪拌味增湯時微微躬身,挺翹的臀部在薄薄的連衣裙下幾近透明,裙擺下的小腿筆直纖細,光著腳踩在紅木地板之上。
正常來說,純棉材質的連衣裙延展性很強,材質也柔軟舒適,如果從下往上褪的話既方便也不用擔心會皺。
而廚房的烹飪台麵高度,按照標準對於成年人來說應該有將近九十厘米左右,對於清水裕子這種將近一米七的身高,靠在前麵完全俯身彎腰的話估計剛剛好,能完美當作晨練戰場。
但原野司還是抑製住了這種想法。
畢竟昨晚已經操勞過度,儲備地區兵力空虛,需要休息,況且休息不是逃避,而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衝擊。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戴著碎花頭巾的清水裕子回頭:“小司你起來了。”
“今天不出門了吧?”原野司點頭後問了一句,又順手幫她擺弄起碗筷來,緊接著收拾起案板上的殘葉碎菜。
與前兩天灰暗的臉色相比,今天的清水裕子就像紮根在沙漠中的枯花被飽滿的雨水多滋潤,整個人的氣色簡直稱得上的光彩照人,就連皮膚也水潤了許多,仿佛都年輕了好幾歲。
“這種天氣怎麼可能出去。”清水裕子見他幫忙並未拒絕,反而有種丈夫與太太相處的溫馨而心裡泛起甜意。
人生從彩色到灰色其實很簡單。
究其原因其實就是落差感。
本來的清水裕子雖然幻想獨占著這個比自己年輕太多的孩子,甚至還萌生出一些更邪惡的想法,但事實上卻以為以為自己不會再跟原野司有任何交集,自己要徹底為衝動而負責任。
但命運並未完全不待見她。
即便明知道原野司現在跟她繼續有交集幾乎隻是因為身體這兩個字。
但這又怎麼了?
自己本來不就是想的…
再加上沒淪落到更壞的結果,這種階段性的勝利讓她很滿足,尤其是昨晚的記憶更清晰,那種體驗過一次卻沒有下一次的感覺終於不在心裡繼續空落落的,所以難免心中還會羞澀。
心理建設了好幾分鐘才緩過來。
隨即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比較擔心的說道:“也不知道椿姐她們回來了沒,剛才我看天氣預報,箱根那邊雨下的也很大,風力也很強。”
“我等下打電話問一下。”
原野司點頭後回答道。
過了幾分鐘,早餐做好,原野司對清水裕子道了聲謝:“您辛苦了。”
“阿姨不辛苦,辛苦的是你,多吃點。”清水裕子解開圍裙疊好後放在一邊,捧著微紅的臉頰看向他柔聲說道。
原野司很快解決了早餐。
“今天下雨,晚上的話語應該就停了,室內外溫差肯定會大,這件外套是我前些天你美佳阿姨逛街的時候買的,剛好買大了兩號,你拿著吧,放在車上備用。”飯後清水裕子把原野司送出了門,在玄關處溫柔體貼的幫他披上衣服,還塞了件黑色的毛呢外套。
衣服剛好買大了兩號當然不可能。
但原野司也不至於破壞氣氛。
“您費心了。”原野司感受著指腹間傳來的柔軟質感:“我就先走了。”
頓了下腳步,他又說道:“那一億円投資的事,您回頭把您株式會社的公帳卡號發給我,我會儘快安排的。”
“我又不急,你先去忙。”
清水裕子宛如新婚燕爾後的溫柔妻子,說話也沒了之前初次見麵那麼放的開,反而溫婉了起來,像妻子一般抬手撣了下原野司肩膀上的灰塵。
原野司走出幾步回頭看了眼還在公寓房間門口望著自己的清水裕子。
如果沒有之前的印象以及惡念清單洞穿人心的效果,饒是原野司恐怕也會覺得他已經徹底睡服了清水裕子。
【惡念對象:清水裕子】
【惡念清單如下】
【1、想再年輕的放肆一次(白)】
【2、好想一次就中,然後偷偷生個孩子撫養長大,十年後我牽著孩子的手到小司的麵前讓他們相認(紫)】
【3、如果椿姐在身邊看到我和她的兒子做這種事,想想都興奮(紫)】
【第一項惡念已實現】
【基礎類獎勵隨機抽取中】
【獎勵:技能掌握卡(熟練)】
現在原野司可以基本確定,自己母親的這位閨蜜,危險程度恐怕比涼宮紗香那座冰山熔岩還要高上不少。
畢竟涼宮紗香收不住。
但清水裕子被滿足後收的住。
隻是貪欲這種東西,從來就沒有被徹底滿足的時候,如同賭徒每次賭贏後會滿足一段時間,可在輸紅了眼之後,負麵情緒觸底反彈的就越厲害。
不過原野司也看開了。
又想得益又不想付出的事是不存在的,就如同他的座右銘,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價,所以沒必要又當又立。
如果能用斬斷聯係這種粗暴的方式解決麻煩,那麼這也不叫麻煩了。
不過坦然接受利與弊的原野司也感覺到了知識的局限性,他打算在閒暇時間多修習一些有關平衡與把控之類的書籍,說不定對他會有所幫助。
但現在他更關心的。
還是惡念獎勵。
隨著關係的拉近惡念就越容易實現,這是之前已經得出的結論,就像清水裕子想要放肆一次,上次還是藍色惡念,這次就退化成了白色惡念。
這也就代表著一個事實。
如果原野司想要大量的時間完成難度較低的惡念,就勢必要跟更多的女性接觸,而這個數字則是無止境。
想走專精路線的話。